1 穿越成赘婿,开局就是修罗场
“林队!嫌犯往东边跑了!”
“追!”
雨夜,霓虹模糊了城市的轮廓。刑警林默浑身湿透,紧握着警棍,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前方那个逃窜的黑影。这是他追查了三个月的连环盗窃案主犯,今晚必须将其拿下。
黑影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废弃的变电站。林默毫不犹豫地追了进去,里面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和臭氧味。
“别跑了!你跑不掉的!”林默大喝一声,脚下加快了速度。
就在他即将抓住嫌犯衣领的瞬间,嫌犯突然转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螺丝刀,猛地刺向林默。林默侧身躲避,却不慎撞在了身后布满蛛网的配电柜上。
“滋啦——!”
一阵剧烈的电流瞬间贯穿全身,林默眼前一黑,耳边只剩下电流的嗡鸣声和嫌犯惊恐的尖叫,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软倒在地。
“操……还没破案呢……”这是林默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沈墨!你这个废物!你给我滚出来!”
尖锐的女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反复拉扯着林默的耳膜。
“还敢装死?偷了夫人的玉佩还想赖账不成?”
林默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而是……绣着繁复花纹的青色纱帐?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是熏香还是霉味的古怪气味。他动了动手指,触碰到的是冰凉坚硬的木质床板,身上盖的被子也粗糙得硌人。
这是哪儿?
他不是在变电站被电晕了吗?难道是被救了,送到什么古装剧拍摄基地了?
“还不出来?看来是要我亲自去揪你了!”那女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
林默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脑袋更是昏沉得厉害。他环顾四周,狭小的房间里陈设简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角堆着一些杂物,完全是古代的装扮。
就在这时,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
大靖王朝,户部侍郎苏府,赘婿沈墨。性格懦弱,文不成武不就,是全城闻名的笑料。因为家道中落,入赘苏家三年,受尽丈母娘柳氏和下人们的白眼。就在昨天,柳氏最心爱的一块羊脂玉佩不见了,所有人都怀疑是手脚不干净的沈墨偷了……
林默,不,现在应该叫沈墨了,他倒吸一口凉气。
穿越?
他一个堂堂现代刑警,穿越到了一个古代赘婿身上?还是个刚被人诬陷偷东西的废物赘婿?
这开局,简直是地狱难度!
“砰!”房门被粗暴地踹开,一个穿着绸缎衣裳、体态丰腴的中年妇女叉着腰站在门口,满脸横肉,眼神像要吃人。她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怒目而视的丫鬟仆妇。
正是原主的丈母娘,柳氏。
“沈墨!你这个杀千刀的!快把我的玉佩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废物!”柳氏一开口,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沈墨脸上。
沈墨还没从穿越的震惊中完全回过神,就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想拿出警官证表明身份,手伸到口袋里才发现空空如也——别说警官证了,连个手机都没有。
看着柳氏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再结合脑海里的记忆,沈墨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一名刑警,心理素质是过硬的。就算穿越了,就算成了赘婿,也不能丢了现代人的风骨……和嘴炮技能。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模仿着记忆中原主懦弱的语气,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现代人的审视:“娘……您……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偷您的玉佩?”
“怎么不会?!”柳氏往前一步,指着沈墨的鼻子骂道,“府里除了你这个穷酸又手脚不干净的废物,还有谁会干这种龌龊事?昨天我还看见你在我房门口鬼鬼祟祟的!”
“我那是……我那是路过,想问问您晚上吃什么……”沈墨随口胡诌,心里却在飞速运转。
路过?问吃什么?
柳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你也配问我吃什么?我看你是在踩点!我告诉你沈墨,限你一炷香时间,把玉佩交出来,我就饶你这一次!不然,我就报官,让你这个赘婿在大牢里好好反省!”
周围的丫鬟仆妇也跟着附和:
“就是!肯定是他偷的!”
“夫人饶不了他!”
“真是给苏府丢脸!”
沈墨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到,原主的记忆里,昨天确实没有偷玉佩,但他也确实在柳氏房门口停留过,具体是为了什么,记忆有些模糊。
不过,作为一名刑警,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有证据的诬陷。
他抬起头,眼神不再躲闪,直视着柳氏:“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您说我偷了玉佩,有证据吗?人证?物证?还是我有前科?”
柳氏被沈墨突然转变的眼神和语气弄得一愣。以往这个沈墨,只要她一骂,要么就吓得瑟瑟发抖,要么就跪地求饶,今天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还提什么“证据”?
“证据?”柳氏反应过来,更加愤怒,“我亲眼看见你在我房门口鬼鬼祟祟,这就是证据!府里丢了东西,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难道是我自己藏起来了不成?”
“亲眼看见我鬼鬼祟祟,不代表我偷了东西。”沈墨逻辑清晰地反驳,“也许我只是在观察蚂蚁搬家呢?至于府里丢了东西,就认定是我,这叫有罪推定,在我们……呃,在我看来,是不合道理的。”
“有罪推定?”柳氏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这个新词,“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在狡辩!来人啊,给我搜!把他这破屋子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到我的玉佩!”
“慢着!”沈墨大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氏和众人都被他镇住了。
沈墨站起身,虽然身上的衣服破旧,身材也略显单薄,但此刻他的气场却完全不同了。他走到柳氏面前,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娘,您的玉佩价值连城,对不对?”
柳氏下意识地点点头。
“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肯定会妥善保管,不会随便放在外面,对不对?”
柳氏又点点头。
“那请问,您最后一次见到玉佩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当时有谁在场?玉佩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特殊标记?”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柳氏哑口无言。她只知道玉佩丢了,一心认定是沈墨偷的,却没想过这些细节。
“我……我昨天下午还在我梳妆台上看到过!”柳氏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当时就我一个人在房里!玉佩是白色的,上面刻着一朵兰花!”
“好。”沈墨点点头,“既然是在您房里丢的,那我们就应该先从您的房间查起,而不是先搜我的房间。如果在您房里找不到,再怀疑到我头上也不迟。而且,我建议,搜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作证,以免有人栽赃陷害。”
他刻意加重了“栽赃陷害”四个字,目光似有若无地瞟过柳氏身后一个眼神闪烁的丫鬟。
柳氏被沈墨说得一愣一愣的,竟然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好!就按你说的办!如果在我房里找不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墨心里松了口气。第一步,先把战场转移到案发现场——柳氏的房间。只要到了那里,凭借他的观察力,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跟在柳氏身后,走向她的房间,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我靠,穿越就穿越吧,还穿成赘婿,这也就算了,开局就是盗窃案,还是被诬陷的,这编剧是谁啊?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不过话说回来,这古代的房子是真的大,就是这地板也太硬了,走得我脚疼。”
“还有那个柳氏,战斗力堪比菜市场大妈,幸好我反应快,不然今天非得被她扒层皮不可。”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警察……哦不,是官老爷,办案讲不讲证据。要是不讲,我这现代刑侦知识可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对了,原主还有个妻子,叫苏清瑶是吧?记忆里是个冰山美人,好像也挺看不起原主的。希望她别也这么不讲理……”
就在沈墨内心弹幕刷屏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柳氏的房间门口。
一场围绕着玉佩失踪案的搞笑推理,即将拉开序幕。而沈墨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他古代赘婿侦探生涯的开始,更大的谜团和更搞笑的挑战,还在等着他。
2 丈母娘的“杀人”早餐与消失的玉佩
柳氏的房间果然气派,比沈墨那个小破屋强了不止十倍。雕花木床,描金衣柜,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胭脂水粉和珠宝首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你们几个,给我仔细搜!从床底下到柜子里,连一根头发丝都别放过!”柳氏叉着腰,指挥着丫鬟仆妇们。
丫鬟仆妇们立刻行动起来,翻箱倒柜,尘土飞扬。
沈墨没有动手,而是站在房间中央,像个真正的侦探一样,开始仔细观察四周。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梳妆台上。柳氏说玉佩最后是放在这里的。梳妆台是红木做的,上面铺着一块绣着牡丹花纹的锦布。锦布上除了几个胭脂盒和发簪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走到梳妆台旁,拿起那块锦布,仔细检查了一下。锦布很干净,没有明显的污渍或褶皱,看起来不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接着,他又检查了梳妆台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些金银首饰和银票,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奇怪了,难道真的不在房里?”柳氏看着一片狼藉却什么都没找到的房间,脸色越来越难看,“沈墨!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沈墨没有理她,目光转向了房间的其他地方。他注意到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窗台上有一些细微的泥土痕迹。
“娘,您昨天下午离开房间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吗?”沈墨问道。
柳氏想了想:“好像是关着的,我记得我怕热,只开了一点点透气……不对,我忘了!”
“这就有意思了。”沈墨走到窗边,伸出手指沾了一点窗台上的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泥土很新鲜,不像是风吹进来的,倒像是有人从外面爬进来时带进来的。”
柳氏和众人都凑了过来。
“你胡说!谁敢爬我的窗户?”柳氏不信。
“有没有人敢,我们可以问问门口的守卫。”沈墨说道,“另外,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指了指梳妆台旁边的地面:“这里有一小摊水渍,而且闻起来有点甜。娘,您昨天在这里放了什么甜的东西吗?”
柳氏皱着眉看了看:“没有啊,我从不把吃的东西放在梳妆台上。”
“那就更奇怪了。”沈墨摸了摸下巴,“难道是小偷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突然尖叫起来:“夫人!您看!床底下有个东西!”
众人立刻围了过去。一个小丫鬟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
柳氏眼睛一亮:“快打开看看!是不是我的玉佩!”
小丫鬟颤抖着打开布包,里面果然躺着一块白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一朵精致的兰花——正是柳氏丢失的那块!
“我的玉佩!”柳氏一把抢过玉佩,宝贝地摸了摸,随即怒视着沈墨,“好啊你个沈墨!果然是你偷的!还藏在床底下,想嫁祸给别人!”
“娘,您别急着下定论啊。”沈墨却很平静,“这布包看起来很新,不像是我这种穷酸赘婿能有的。而且,如果真是我偷的,我为什么要藏在您的床底下?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柳氏一愣,好像有点道理,但她还是嘴硬:“那……那说不定是你故意的,想让我们以为不是你偷的!”
“这逻辑也太牵强了吧。”沈墨翻了个白眼,“而且,你们看这布包上的花纹,是城西‘锦绣阁’特有的绣法,一个铜钱一尺布,我一个月的月钱才两吊,根本买不起这种布料。”
众人仔细一看,布包上的花纹确实很精致,不像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柳氏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沈墨继续说道:“我刚才在窗台上发现了泥土,现在又找到了这个布包。我怀疑,真正的小偷是从窗户爬进来,偷了玉佩之后,因为听到外面有人来,来不及逃跑,就把玉佩藏在了床底下,然后从窗户溜了出去。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府里的人,因为他知道您的作息时间,也知道玉佩放在哪里。”
他的目光再次瞟向了柳氏身后那个眼神闪烁的丫鬟,这个丫鬟名叫春桃,是柳氏的贴身丫鬟之一。
春桃被沈墨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沈墨心里有了底。他走到春桃面前,微微一笑:“春桃姑娘,昨天下午您在哪里?在做什么?”
春桃抬起头,眼神慌乱:“我……我昨天下午在厨房帮忙择菜啊!好多人都可以作证!”
“是吗?”沈墨点点头,“那你袖口上沾的是什么东西?”
春桃下意识地捂住了袖口,但已经晚了,众人都看到了她袖口上沾着的一点淡黄色的、黏糊糊的东西,而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甜味。
“这……这是我刚才在厨房不小心沾到的蜂蜜!”春桃急忙解释。
“哦?蜂蜜?”沈墨笑了,“那巧了,我刚才在梳妆台前也发现了一小摊甜味的水渍,不知道是不是和你这蜂蜜有关系呢?而且,”沈墨的笑容更深了,“我记得,昨天下午您说您在厨房择菜,但我刚才问过厨房的张妈,她说昨天下午根本就没有让你去择菜,你说你去了,这是在撒谎吧?”
春桃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柳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指着春桃:“春桃!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玉佩?!”
“夫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春桃“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我怎么敢偷您的玉佩啊!是……是有人陷害我!对!是沈墨陷害我!他肯定是早就把玉佩藏好了,然后故意栽赃给我!”
“栽赃你?”沈墨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栽赃你?我和你无冤无仇的。而且,我要是想栽赃你,何必费那么大劲分析来分析去,直接把玉佩放在你房间里不就行了?”
“我……我……”春桃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地哭。
沈墨看着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春桃姑娘,我知道你可能有苦衷。但偷窃是不对的,尤其是偷窃主家的东西。如果你现在坦白交代,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或者为什么要偷玉佩,我可以帮你向娘求情,从轻发落。”
他故意提到了“是谁指使你的”,他感觉这件事可能不是春桃一个人干的。
春桃听到“是谁指使你的”这句话,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姿窈窕,容貌绝美,肌肤胜雪,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感,正是沈墨的妻子,苏清瑶。
苏清瑶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还有跪在地上的春桃和脸色难看的柳氏,以及站在中间,神态自若的沈墨,不禁皱起了眉头。
“娘,怎么回事?”苏清瑶走到柳氏身边,轻声问道。
柳氏看到女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瑶儿,你说这春桃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偷我的玉佩!还有你这个夫君,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变得这么能说,还帮着外人说话!”
苏清瑶的目光落在了沈墨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审视。以往这个沈墨,在她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今天竟然能如此镇定自若地分析案情,甚至还指出了春桃的疑点,这让她感到有些陌生。
沈墨迎上苏清瑶的目光,心里不禁感叹:“哇,原主这妻子确实是个大美女,就是这眼神太冷了,跟冰雕似的。不过,这身材,这脸蛋,放在现代也是顶流级别的啊!”
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不敢说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对苏清瑶说道:“夫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怀疑春桃姑娘就是偷玉佩的小偷,但她可能不是主谋,背后还有人指使。”
苏清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春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春桃,我娘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春桃抬起头,看到苏清瑶冰冷的眼神,吓得魂都快没了,哭着说道:“小姐!我真的没有偷玉佩!是沈墨!是他陷害我!您要相信我啊!”
“是不是陷害,一问便知。”沈墨说道,“春桃姑娘,你说你袖口上的是蜂蜜,那你告诉我,厨房的蜂蜜放在哪里?是什么颜色的?昨天下午谁和你一起在厨房?”
春桃的眼神更加慌乱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来说吧。”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正是厨房的张妈,“回夫人、小姐、姑爷的话,我们厨房的蜂蜜放在灶台旁边的柜子里,是深黄色的。昨天下午春桃根本就没来过厨房,我和李妈、王妈都可以作证!”
这下,春桃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说着,就要冲上去打春桃。
“娘,等等!”沈墨拦住了柳氏,“我们还没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偷玉佩?背后是不是真的有人指使?如果就这么打了她,万一背后的人还在府里,以后还会搞出别的事情来。”
柳氏想想也是,强压下怒火:“好!那你问!问清楚了,我再收拾她!”
沈墨蹲下身,看着春桃:“春桃姑娘,现在证据确凿,你就别再狡辩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偷夫人的玉佩?是不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
春桃沉默了很久,终于哭着点了点头:“是……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是谁?!”柳氏厉声问道。
“是……是管家!”春桃小声说道。
“管家?!”众人都愣住了。苏府的管家苏忠,是苏家的老人了,平时看起来忠厚老实,怎么会指使春桃偷玉佩?
“他为什么要让你偷我的玉佩?”柳氏不解。
“我不知道……”春桃摇着头,“他昨天找到我,说只要我帮他把夫人的玉佩偷出来,藏在姑爷的房间里,他就给我五十两银子,还说事后会帮我离开苏府,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那你为什么没把玉佩藏在我的房间里,反而藏在了娘的床底下?”沈墨问道。
“我……我昨天下午趁夫人不在,溜进房间偷了玉佩,正准备去姑爷房间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我以为是夫人回来了,就慌了神,把玉佩藏在了床底下,然后从窗户跑了出去……”春桃哭着解释。
众人恍然大悟。
柳氏气得脸色铁青:“好你个苏忠!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来!来人啊!把苏忠给我叫过来!”
很快,管家苏忠就被带了过来。他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尤其是看到春桃跪在地上,脸色顿时变了,但还是强装镇定:“夫人,您找我有事吗?”
“苏忠!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指使春桃偷了我的玉佩?!”柳氏质问道。
苏忠眼神闪烁了一下,立刻跪了下来:“夫人冤枉啊!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肯定是春桃这丫鬟偷了玉佩,想嫁祸给我!”
“不是我嫁祸你!是你让我干的!”春桃急了,“你昨天在花园的凉亭里找到我,还塞给我五两银子定金!你说事成之后再给我四十五两!”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在花园凉亭见过你?什么时候给过你银子?”苏忠矢口否认。
双方各执一词,柳氏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她看向沈墨:“沈墨,你说怎么办?”
沈墨微微一笑:“很简单,我们可以去花园的凉亭看看。如果春桃说的是真的,那么凉亭里很可能会留下一些痕迹。比如,你给她银子的时候,是不是用手递的?你的手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或者,凉亭里有没有掉什么你身上的东西?”
苏忠的眼神明显慌了一下。
沈墨继续说道:“而且,五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你肯定需要时间准备。我们可以查查府里的账目,看看最近有没有大额的银子支出,或者你有没有去过银庄兑换银子。”
苏忠的脸色越来越白。
“我……我没有!”苏忠还在嘴硬,但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是不是没有,去看看就知道了。”沈墨站起身,“娘,夫人,我们不如现在就去花园凉亭看看?”
柳氏和苏清瑶都点了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花园的凉亭。凉亭里很干净,石桌上还放着一个茶杯,看起来像是刚有人用过。
沈墨仔细观察着凉亭的每一个角落。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石桌下面的缝隙里,那里似乎有一点小小的、金色的东西。
他蹲下身,用手指抠出了那个东西——是一枚小小的金戒指,戒指上刻着一个“忠”字。
“这是你的吧,苏管家?”沈墨拿着戒指,走到苏忠面前。
苏忠看到那枚戒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是……是我的……但我没有指使春桃偷玉佩啊!这戒指是我昨天在这里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喝茶?”沈墨笑了,“昨天下午这个时间,你不是说你在账房里对账吗?账房的李老先生可以作证,他说你昨天下午根本就没去过账房。”
苏忠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了,哭着说道:“夫人!我错了!我不该指使春桃偷您的玉佩!求您饶了我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柳氏气得浑身发抖。
“我……我堵伯欠了一大笔钱,催债的人说再不还钱就要打断我的腿……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偷您的玉佩去抵债……”苏忠哭道。
真相大白。
柳氏看着苏忠,又气又恨:“你这个白眼狼!我留你何用!来人啊!把苏忠送到官府去!春桃也一样!”
“夫人饶命啊!”苏忠和春桃不停地磕头求饶。
沈墨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同情。作为一名刑警,他见多了这种因为贪念而走上犯罪道路的人。
就在这时,苏清瑶突然开口了:“娘,等等。”
柳氏看向女儿:“瑶儿,怎么了?”
苏清瑶的目光落在了沈墨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沈墨,今天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沈墨愣了一下,这还是苏清瑶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客气的话。他笑了笑:“夫人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也是苏府的一份子嘛。”
柳氏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沈墨:“沈墨,刚才是娘错怪你了,你别往心里去。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真是……真是让娘刮目相看。”
“娘,您别这么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沈墨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娘,我饿了,能不能先吃早饭啊?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再不吃就要饿死了。”
一提到早饭,柳氏的脸色又变了:“哎呀!光顾着查案,把早饭给忘了!沈墨啊,你等着,娘这就去让厨房给你做早饭!”
沈墨心里一阵感动:“还是娘对我好!”
然而,当早饭端上来的时候,沈墨彻底傻眼了。
一碗黑乎乎的、散发着怪味的汤药,旁边放着两个干硬的窝头,还有一小碟咸菜。
“娘……这就是我的早饭?”沈墨指着那碗汤药,脸色发青。
柳氏点点头,一脸“关切”地说道:“是啊!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给你熬的补药,你昨天受了惊吓,身体肯定虚,得好好补补!快喝了吧!”
沈墨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闻着那股刺鼻的怪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能感觉到,这碗“补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
“娘……我……我突然不饿了……”沈墨咽了咽口水,想要拒绝。
“不行!必须喝!”柳氏态度坚决,“这可是我花了不少银子买的药材,不能浪费了!快喝!”
沈墨看着柳氏那“不喝就别想走”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苏清瑶那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心里哀嚎:
“我的天!这哪里是补药?这分明是‘杀人’早餐啊!柳氏这是想报复我刚才让她下不来台吗?”
“不行,我绝对不能喝!喝了肯定会拉肚子拉到虚脱!”
“怎么办?怎么办?有了!”
沈墨眼睛一转,突然捂住肚子,脸色变得惨白:“哎呀!娘!我……我肚子好痛!不行了,我得去茅房!”
说完,不等柳氏反应过来,他就捂着肚子,一溜烟地跑出了房间,留下柳氏和苏清瑶面面相觑。
“这孩子,怎么说肚子疼就肚子疼?”柳氏皱着眉,“算了,药先放着,等他回来再喝!”
躲在门外的沈墨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想到:“不行,这碗药一天不解决,我就一天不得安宁。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把这碗‘补药’给处理掉才行……”
他的古代赘婿侦探生涯,果然充满了“惊喜”和挑战。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阴谋,已经在暗中悄然展开,而那碗“杀人”早餐,仅仅是个开始。
3 沈墨的“现代刑侦”初体验
沈墨躲在茅房里,直到估摸着柳氏应该已经离开了,才敢悄悄溜出来。他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心里把柳氏骂了千百遍。
“真是个记仇的女人!不就是让她下了个不来台吗?至于用这么恶毒的补药来报复我?”沈墨愤愤不平地想,“不行,我得赶紧找点吃的,不然真要饿死了。”
他沿着墙角,偷偷摸摸地溜向厨房。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托盘里放着一碟精致的糕点和一碗香喷喷的白粥。
“有了!”沈墨眼睛一亮,趁小丫鬟不注意,一把抢过托盘,飞快地躲到了旁边的假山后面。
小丫鬟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托盘已经不见了,她顿时哭了起来:“我的糕点!我的粥!这是给小姐准备的早餐啊!怎么办啊!”
沈墨躲在假山后面,不管外面小丫鬟的哭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糕点软糯香甜,白粥温热可口,比柳氏那碗“补药”强了一百倍!
“真香!还是小姐的早餐好啊!”沈墨一边吃,一边感慨,“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柳氏那个老巫婆是肯定不会给我吃的。”
就在他吃得正香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沈墨吓得一哆嗦,嘴里的糕点差点喷出来。他僵硬地转过身,看到苏清瑶正站在他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根树枝。
“小……小姐……”沈墨咽了咽嘴里的食物,尴尬地笑了笑,“我……我饿了,所以……”
“所以你就偷我的早餐?”苏清瑶皱着眉,语气冰冷。
“不是偷!是……是借!”沈墨急中生智,“我保证,下次我有好吃的,一定还给你!双倍还给你!”
苏清瑶看着他满嘴糕点碎屑,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谁要你的双倍?把托盘还给我。”
沈墨不敢违抗,乖乖地把空了的托盘递了过去。
“你刚才为什么要跑?是不是不想喝娘给你熬的补药?”苏清瑶问道。
沈墨心里一惊,没想到苏清瑶竟然知道这件事。他点了点头,苦着脸说道:“夫人,您是不知道那碗补药有多难喝,我闻着就想吐,喝下去肯定会出人命的。柳氏娘那分明是想报复我!”
苏清瑶沉默了一下,说道:“娘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那碗药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她以前用来惩罚犯错丫鬟的,喝了会拉肚子。”
“什么?!”沈墨瞪大了眼睛,“我说嘛!那根本就不是补药!真是太过分了!”
“不过,”苏清瑶话锋一转,“你今天在娘房间里的表现,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懂得那么多查案的方法?”
沈墨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露馅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现代刑警吧?
他眼珠一转,编了个瞎话:“夫人,其实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跟着一个游方的老道士学过一点‘断案之术’,只是一直没机会施展。昨天被逼急了,才想起来用的。”
苏清瑶显然不信,但她也没有追问,只是淡淡地说道:“是吗?那你倒是挺厉害的。”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小姐!姑爷!不好了!前院出事了!”
沈墨和苏清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出什么事了?”苏清瑶问道。
“是……是王公子!王公子死在我们府里的花园池塘里了!”家丁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沈墨和苏清瑶都愣住了。
王公子名叫王承宇,是吏部尚书王大人的儿子,也是苏清瑶的未婚夫。虽然苏清瑶一直不同意这门亲事,但两家已经有了口头约定。王承宇怎么会突然死在苏府的池塘里?
“快带我们去看看!”苏清瑶率先反应过来,快步向前院走去。
沈墨也跟了上去,心里充满了疑惑。王承宇死在苏府,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会引发两家的矛盾,甚至可能会影响到苏家的前途。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前院的花园池塘边。池塘边围了很多人,柳氏也在其中,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瑶儿!你可来了!”柳氏看到苏清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承宇他……他怎么就这么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苏清瑶没有理会柳氏,而是走到池塘边,看向池塘里。
池塘里的水很浑浊,王承宇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脸色发青,双目圆睁,看起来死不瞑目。
沈墨也凑了过去,开始仔细观察现场。他的职业病又犯了,不管在哪里,只要遇到案件,就会下意识地进入侦探模式。
他首先观察了池塘周围的环境。池塘边种着一些柳树,柳树下有几张石桌石凳,其中一张石桌上还放着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酒杯里还有一些残留的酒液。
“看来王公子死前是在这里喝酒。”沈墨心里想道。
他又观察了池塘的水面,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水草和杂物,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再看向王承宇的尸体,尸体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衣服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
“死者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很可能是中毒身亡,或者是溺水导致的窒息。”沈墨根据现代刑侦知识判断道,“但具体是哪种,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尸体。”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衙役匆匆赶来,正是负责这一片治安的捕头李虎。
“李捕头!您可来了!”柳氏急忙迎了上去,哭着说道,“李捕头,您一定要查出是谁害死了承宇啊!”
李虎点了点头,脸色严肃:“苏夫人放心,本官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他走到池塘边,看了看王承宇的尸体,皱了皱眉:“先把尸体捞上来,带回衙门验尸。”
衙役们立刻找来工具,将王承宇的尸体捞了上来,放在一块草席上。
李虎开始询问在场的人:“谁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一个园丁站了出来:“回捕头大人,是小人。小人今天早上来花园浇花,看到池塘里漂浮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王公子,于是就赶紧报告给了管家。”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周围有没有其他人?”李虎问道。
“大概是半个时辰前。”园丁想了想,“当时周围没有人,只有小人一个。”
李虎又问了几个家丁和丫鬟,他们都说早上没有看到王承宇,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柳氏突然开口了:“李捕头!我怀疑是沈墨!是沈墨害死了承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墨身上。
沈墨愣了一下,随即怒笑道:“柳氏娘,您凭什么怀疑我?我和王公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凭什么?”柳氏指着沈墨,“昨天承宇来我们府里,你和他吵了一架!你还说要让他好看!今天他就死了,不是你是谁?!”
沈墨想起来了,昨天王承宇确实来苏府了,还当着众人的面嘲笑他是个废物赘婿,他当时确实很生气,说了几句狠话,但他根本就没有杀人的念头。
“那只是气话!”沈墨辩解道,“谁吵架的时候不说几句气话?难道说几句气话就要杀人吗?那天下的杀人犯也太多了!”
“我不管!就是你杀的!”柳氏蛮不讲理地说道。
李虎皱了皱眉,看向沈墨:“沈墨是吧?柳夫人说的是真的吗?你昨天和王公子吵架了?”
“是真的,但我没有杀他。”沈墨平静地说道,“李捕头,办案要讲证据,不能凭猜测和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是凶手。”
李虎点了点头,他也觉得柳氏的说法有些牵强。他看了看沈墨,觉得这个赘婿和传闻中的懦弱无能有些不一样,他的眼神很平静,不像是杀人凶手。
“那你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在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人可以作证?”李虎问道。
沈墨想了想:“昨天晚上我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没有出去过。今天早上被柳氏娘叫醒,然后就去了她的房间查玉佩的事,之后就因为肚子疼去了茅房,再然后就偷了小姐的早餐,躲在假山后面吃,直到刚才家丁来报信。”
“偷小姐的早餐?”李虎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严肃,“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昨天晚上一直在房间里睡觉?”
沈墨摇了摇头:“我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住,没有人可以证明。”
柳氏立刻说道:“李捕头!你看!他没有人证!肯定是他杀了承宇!”
“没有人证不代表就是凶手。”沈墨反驳道,“李捕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调查一下王公子的死因,还有他昨天晚上在苏府的行踪。”
李虎觉得沈墨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先从王公子的死因查起。不过,验尸需要时间,在这之前,沈墨,你不能离开苏府,随时听候传讯。”
“是。”沈墨点了点头。
柳氏还想再说什么,但被李虎用眼色制止了。
李虎又询问了几个关于王承宇昨天在苏府的情况,得知王承宇昨天下午来苏府拜访,和苏侍郎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就去花园里散步了,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
“这么说,王公子是昨天下午在花园里失踪的,今天早上才被发现尸体。”李虎分析道,“也就是说,他的死亡时间很可能是在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之间。”
他看了看石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对衙役说道:“把这酒壶和酒杯拿去化验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毒。”
“是!”衙役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把酒壶和酒杯收了起来。
沈墨看着石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走到李虎面前,说道:“李捕头,我能不能仔细看看那酒壶和酒杯?”
李虎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但不要乱动。”
沈墨走到石桌前,仔细观察着酒壶和酒杯。酒壶是青铜做的,上面刻着一些花纹,看起来很精致。酒杯是陶瓷做的,上面也有一些图案。
他拿起酒壶,闻了闻,里面还有一些残留的酒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香,但仔细闻的话,会发现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味。
“这酒里可能有毒。”沈墨说道,“而且,我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指了指酒杯:“这两个酒杯,一个里面的酒液残留比较多,另一个比较少。而且,残留多的那个酒杯边缘,有一圈淡淡的红色印记,像是口红印,但王公子是男人,不可能涂口红。”
李虎也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酒杯:“确实有一圈红色印记。难道说,昨天和王公子一起喝酒的是个女人?”
沈墨点了点头:“很有可能。而且,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下毒的凶手。因为如果是王公子自己喝的酒,两个酒杯的酒液残留应该差不多,而且也不会有口红印。”
柳氏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了:“你的意思是,是我们府里的丫鬟或者小姐害死了承宇?”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猜测。”沈墨说道,“李捕头,我建议你们查一下苏府里昨天下午有没有丫鬟或者小姐和王公子在花园里见过面,尤其是涂了口红的。”
李虎觉得沈墨的建议很有道理,立刻对衙役说道:“你们现在就去查!把苏府里所有涂了口红的丫鬟和小姐都叫来问话!”
“是!”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
苏清瑶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沈墨,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她没想到,这个平时懦弱无能的赘婿,竟然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甚至比李捕头还要专业。
“他到底是谁?”苏清瑶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沈墨没有注意到苏清瑶的目光,他还在仔细观察着现场。他的目光落在了池塘边的泥土上,那里有一串脚印,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脚印,而且脚印有些凌乱,像是跑过一样。
“李捕头,你看这里。”沈墨指着脚印,“这串脚印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脚印的方向是朝着花园深处跑的,我们可以顺着脚印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李虎看了看脚印,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顺着脚印,朝着花园深处走去。脚印在一片花丛前消失了,花丛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山洞,洞口被杂草掩盖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里有个山洞!”一个衙役喊道。
李虎立刻下令:“小心点,进去看看!”
两个衙役拿着火把,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山洞。没过多久,他们就从山洞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是一个红色的胭脂盒,和一支涂了红色口红的毛笔。
“李捕头!我们在山洞里发现了这个!”衙役说道。
沈墨看了看胭脂盒和口红毛笔,说道:“这很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胭脂盒上应该有凶手的指纹……呃,我是说,应该有凶手的痕迹。我们可以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李虎点了点头,接过胭脂盒和口红毛笔,仔细观察起来。胭脂盒是木质的,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梅花,看起来很精致。口红毛笔上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口红。
“这胭脂盒和口红毛笔,看起来像是我们府里的东西。”柳氏突然说道,“我记得,这是……这是春桃的东西!”
“春桃?”沈墨和李虎都愣住了。春桃不是因为偷玉佩的事被关起来了吗?怎么会和王承宇的死有关?
“快!把春桃带过来!”李虎下令道。
很快,春桃就被带了过来。她看到李虎手里的胭脂盒和口红毛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东西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为什么上面有你的名字缩写?”李虎指着胭脂盒底部,那里刻着一个小小的“桃”字。
春桃看到那个“桃”字,彻底绝望了,哭着说道:“是……是我的东西,但我没有杀王公子!真的没有!我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山洞里!”
“那你昨天下午在哪里?在做什么?”李虎问道。
“我……我昨天下午被夫人关在了柴房里,根本就没有出去过!”春桃哭道,“柴房的张妈可以作证!”
李虎立刻让人去叫柴房的张妈。张妈很快就来了,她证实昨天下午春桃确实被关在柴房里,没有出去过。
“这就奇怪了。”李虎皱着眉,“春桃被关在柴房里,不可能去花园和王公子喝酒,也不可能把东西藏在山洞里。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墨也觉得很奇怪。难道是有人故意嫁祸给春桃?
他看了看春桃,又看了看苏清瑶,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走到春桃面前,问道:“春桃,你昨天下午被关在柴房里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春桃想了想,哭着说道:“我……我昨天下午在柴房里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还有女人的说话声,但我不敢出去看,不知道是谁。”
“女人的说话声?”沈墨眼睛一亮,“你能听出是谁的声音吗?”
春桃摇了摇头:“听不出来,声音很小,而且很模糊。”
沈墨沉默了一下,又问道:“那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比如……香水味?”
春桃点了点头:“有!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很好闻,但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哦不,是香粉的味道。”
“兰花香味的香粉?”沈墨和李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苏清瑶身上,就经常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的香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苏清瑶身上。
苏清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们……你们看我干什么?不是我!我没有杀王承宇!”
“小姐,不是我们怀疑你,”沈墨说道,“春桃说昨天下午在柴房里闻到了兰花香味的香粉,而你身上就有这种香味。而且,王公子是你的未婚夫,你们昨天下午有没有见过面?”
苏清瑶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柳氏急了:“瑶儿!你快说!你昨天下午有没有见过承宇?是不是你杀了他?”
“我没有!”苏清瑶哭了起来,“我昨天下午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根本就没有见过王承宇!更没有杀他!”
“那你身上的兰花香味怎么解释?春桃闻到的香粉味怎么解释?”沈墨追问道。
“我……我一直都用这种香粉,这不能证明什么!”苏清瑶辩解道。
李虎皱了皱眉,说道:“苏小姐,我知道你可能很伤心,但我们办案要讲证据。如果你昨天下午真的在房间里看书,有没有人可以作证?”
苏清瑶摇了摇头:“我昨天下午让丫鬟们都下去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可以作证。”
柳氏的脸色彻底绝望了:“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沈墨看着苏清瑶,心里有些怀疑,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苏清瑶虽然看起来很害怕,但眼神里并没有杀人凶手的那种慌乱和恐惧。而且,如果她真的想杀王承宇,为什么要选择在苏府里,还留下这么多线索?
“等等,”沈墨突然开口了,“我觉得这件事还有疑点。”
他指了指那个胭脂盒:“这个胭脂盒虽然是春桃的,但上面的‘桃’字刻得很粗糙,不像是春桃平时的手艺。而且,口红毛笔上的口红虽然和春桃平时用的牌子一样,但颜色稍微深了一点。我怀疑,这个胭脂盒和口红毛笔是有人仿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春桃,顺便把嫌疑引到小姐身上。”
李虎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胭脂盒和口红毛笔,发现确实如沈墨所说,胭脂盒上的“桃”字刻得很粗糙,口红的颜色也比春桃平时用的深一些。
“那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李虎问道。
沈墨点了点头:“是的。而且,我觉得凶手很可能是一个很了解苏府情况的人,他知道春桃被关在柴房里,也知道小姐平时用兰花香味的香粉,所以才会设计出这样的嫁祸之计。”
“那凶手到底是谁呢?”柳氏急切地问道。
沈墨笑了笑:“别急,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李捕头,我建议你们去查一下苏府里最近有没有新进来的人,或者和王公子有过节的人。另外,我们可以再仔细检查一下那个山洞,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李虎觉得沈墨说得有道理,立刻下令:“你们几个,去查一下苏府最近的人事变动,还有王公子在京城的人际关系!另外几个,和我一起去山洞里再仔细搜查一遍!”
“是!”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
沈墨看着衙役们的背影,心里充满了信心。他相信,凭借他的现代刑侦知识,一定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而苏清瑶看着沈墨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变得如此聪明敏锐的赘婿,到底是敌是友。但她能感觉到,沈墨似乎并没有真的怀疑她,反而在暗中帮她洗脱嫌疑。
“他到底想干什么?”苏清瑶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沈墨的古代赘婿侦探生涯,才刚刚开始,就遇到了如此棘手的案件。但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他。而他也隐隐感觉到,王承宇的死,似乎和之前的玉佩失踪案有着某种联系,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4 丫鬟小红的秘密与反转
衙役们兵分两路,一部分去调查苏府的人事变动和王承宇的社会关系,另一部分则跟着李虎钻进了那个隐蔽的山洞,开始了地毯式的搜查。
沈墨没有跟着进山洞,他觉得案发现场的池塘边或许还隐藏着被忽略的线索。他蹲下身,仔细地扒开池塘边的杂草,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视着地面。
苏清瑶默默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专注的样子,眼神里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个沈墨,和她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连大气都不敢喘的赘婿判若两人。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专业和自信,那是一种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的气质。
“你在找什么?”苏清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沈墨头也没抬,一边用手指拂去一块石头上的泥土,一边说道:“找凶手留下的破绽。再狡猾的狐狸,也会留下尾巴。”
他的手指停在了那块石头上,眼睛微微眯起:“你看这里。”
苏清瑶走了过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块石头的边缘,有一道非常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用力刮过。划痕的旁边,还散落着几颗细小的、亮晶晶的东西。
“这是什么?”苏清瑶问道。
“像是某种金属的粉末。”沈墨捻起一颗,放在鼻尖闻了闻,“而且,这划痕的形状很奇怪,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更像是……钥匙?”
“钥匙?”苏清瑶愣了一下,“什么钥匙会在石头上留下这样的划痕?”
“不知道,但这绝对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沈墨站起身,“我们得把这个发现告诉李捕头。”
就在这时,山洞里传来了衙役的喊声:“李捕头!沈姑爷!我们发现东西了!”
沈墨和苏清瑶对视一眼,立刻朝着山洞跑去。
山洞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李虎和几个衙役正围在山洞深处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箱。
“李捕头,发现什么了?”沈墨问道。
李虎指了指那个木箱:“我们在这个木箱里发现了一些东西,你看看是不是和案件有关。”
沈墨走上前,打开了木箱。木箱里铺着一层破旧的棉絮,棉絮上放着几件东西:一把带血的匕首,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还有一个小小的布包。
沈墨拿起那把匕首,匕首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红色。他又拿起那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碎银子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用毛笔写着几行字,字迹潦草:“王承宇已除,按约定,速将剩余银两送至城外破庙,否则,后果自负。”
“这……这是凶手留下的!”柳氏看到纸条,吓得脸色惨白,“凶手竟然是为了钱才杀了承宇!”
李虎皱着眉:“看来这是一起雇凶杀人案。但这纸条上没有署名,也没有说雇主是谁,还是无法确定凶手的身份。”
沈墨却摇了摇头:“不一定。这张纸条很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这是一起简单的雇凶杀人案。”
“哦?何以见得?”李虎问道。
“你看这字迹,”沈墨指着纸条上的字,“虽然写得很潦草,但笔画之间很有力量,而且有些字的写法很特别,不像是普通人能写出来的。更重要的是,这张纸条的纸张很新,不像是放在这个破旧木箱里很久的样子。我怀疑,这是凶手在杀人后,故意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的。”
李虎仔细看了看纸条,觉得沈墨说得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是,凶手这么做,是为了掩盖什么?”
“很有可能。”沈墨点了点头,“而且,这把带血的匕首,虽然上面有血,但血迹的量很少,不像是刺杀一个人后留下的。我怀疑,这把匕首根本就不是杀人凶器,只是凶手用来混淆视线的道具。”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跑了进来:“李捕头!不好了!外面又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李虎的脸色沉了下来。
“是……是丫鬟小红!小红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衙役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红是苏清瑶的贴身丫鬟之一,平时性格活泼开朗,怎么会突然死在自己的房间里?
“快带我们去看看!”李虎率先冲出了山洞。
小红的房间就在苏清瑶房间的隔壁,距离不远。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小红的房间门口,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
李虎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小红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和地面。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
房间里很凌乱,桌子上的茶杯摔碎在地上,椅子也被推倒了,看起来像是发生过激烈的搏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氏吓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墨没有说话,立刻开始观察现场。他首先注意到的是小红的手,小红的手指紧紧攥着,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掰开小红的手指,发现她手里攥着一小块蓝色的布料,布料上还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
“这是……”沈墨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布料的颜色和花纹,和王承宇死时穿的那件蓝色锦袍一模一样!而且,这朵兰花绣得很精致,和苏府里丫鬟们穿的衣服上的花纹完全不同。”
李虎也凑了过来,看到那块布料,皱了皱眉:“这么说,小红死前和王承宇有过接触?或者说,杀死小红的凶手,和杀死王承宇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沈墨点了点头:“很有可能。而且,你们看小红的伤口,”他指了指小红胸口的匕首,“伤口很深,一刀致命,说明凶手的力气很大,而且很可能是个男人。”
他又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房间里虽然凌乱,但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更像是凶手突然袭击,小红来不及反抗就被杀死了。这说明凶手很可能是小红认识的人,或者是突然闯入的。”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突然哭着跑了进来:“小姐!姑爷!小红姐昨天晚上还和我说过话!她说她发现了一个秘密,要告诉小姐!可我今天早上去找她,就发现她……她死了!”
“秘密?什么秘密?”沈墨和苏清瑶同时问道。
“我不知道!”那个丫鬟哭着说道,“小红姐没有说,只是说很重要,要亲自告诉小姐!她说等今天早上小姐醒了就去说!没想到……没想到她就这么死了!”
“看来,小红就是因为发现了那个秘密,才被凶手杀人灭口的。”李虎说道,“而那个秘密,很可能就和王承宇的死有关。”
沈墨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
“是谁?”李虎急切地问道。
沈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苏清瑶:“夫人,你昨天下午在房间里看书的时候,有没有听到隔壁小红房间里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苏清瑶愣了一下,想了想:“昨天下午我看书的时候,确实听到隔壁有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还有一些模糊的说话声,但我没有在意,以为是小红在和别的丫鬟说话。”
“那你能听出说话的人是男是女吗?”沈墨问道。
“听不出来,声音很小。”苏清瑶摇了摇头。
沈墨点了点头,又看向柳氏:“娘,您昨天下午有没有见过小红?或者有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小红的事情?”
柳氏摇了摇头:“没有,我昨天下午一直在房间里生气,没有出去过,也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小红的事情。”
沈墨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揭晓答案了。杀死王承宇和小红的凶手,就是……管家苏忠!”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苏忠不是因为偷玉佩的事被关起来了吗?怎么会是他杀了王承宇和小红?
“沈墨,你别胡说!”柳氏说道,“苏忠已经被关起来了,怎么可能杀人?”
“他是被关起来了,但不代表他没有同伙。”沈墨说道,“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被关起来!”
“你的意思是……”李虎皱了皱眉。
“我的意思是,昨天我们抓住苏忠之后,柳氏娘并没有立刻把他送到官府,而是把他关在了柴房里,对不对?”沈墨问道。
柳氏点了点头:“是啊,我本来想等今天早上再把他送到官府的。”
“这就对了!”沈墨说道,“苏忠在柴房里,很可能和外面的人联系上了,或者是他自己想办法逃了出来,然后杀了王承宇和小红。”
“可是,苏忠为什么要杀王承宇和小红呢?”李虎问道。
“因为王承宇发现了苏忠偷玉佩的真相,而且小红也发现了苏忠的秘密,所以苏忠才会杀人灭口。”沈墨说道,“昨天我们抓住苏忠之后,王承宇很可能去找过苏忠,逼问他偷玉佩的事情,甚至可能还发现了苏忠其他的秘密,比如贪污府里的钱财之类的。苏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就杀了王承宇。而小红很可能是无意中看到了苏忠杀人的过程,或者听到了什么,所以苏忠又杀了小红灭口。”
“那山洞里的那些东西,还有纸条,都是苏忠故意留下的吗?”李虎问道。
“是的。”沈墨点了点头,“苏忠知道我们会怀疑到他头上,所以故意留下那些东西,把嫌疑引到别人身上,让我们以为这是一起雇凶杀人案。而那个带血的匕首和夜行衣,很可能是他从别的地方找来的,用来混淆视线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柴房看看苏忠还在不在!”李虎立刻下令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柴房。柴房的门是锁着的,但锁已经被人撬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着一些稻草。
“果然!苏忠跑了!”柳氏脸色惨白。
“追!”李虎立刻对衙役说道,“全城搜捕苏忠!一定要把他抓回来!”
“是!”衙役们立刻冲出了苏府,开始搜捕苏忠。
沈墨看着空荡荡的柴房,心里却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苏忠虽然有杀人的动机,但他的身手并不怎么样,要杀死王承宇和小红,而且还能不留痕迹地逃跑,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难道我猜错了?”沈墨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跑了回来:“李捕头!沈姑爷!我们在城外的破庙附近发现了苏忠的尸体!”
“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忠怎么也死了?难道真的有幕后黑手?
一行人立刻赶往城外的破庙。破庙很破旧,四处漏风,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苏忠的尸体躺在破庙的中央,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和小红死状一模一样。他的手里也攥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任务完成,银两所剩无几,就此别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氏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李虎皱着眉,看着苏忠的尸体和纸条,说道:“看来苏忠真的是被雇来的杀手,现在任务完成,雇主为了灭口,就杀了他。”
沈墨却摇了摇头:“不对。如果苏忠是被雇来的杀手,那么雇主为什么要把剩余的银两送到这里?而且,这张纸条上的字迹,和山洞里那张纸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很明显是同一个人写的。我怀疑,这两张纸条都是苏忠自己写的,他根本就不是被雇来的杀手,而是在演一出戏。”
“演一出戏?”李虎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但这绝对是一个圈套。”沈墨说道,“我们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苏忠,而苏忠又死了,这就等于断了所有的线索。幕后黑手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案件已经结束,从而掩盖真正的真相。”
“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呢?”苏清瑶问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沈墨看着苏清瑶,又看了看柳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走到苏忠的尸体旁,仔细观察着他的手指。苏忠的手指很粗糙,布满了老茧,但他的指甲缝里,却有一些淡淡的红色粉末。
“这是……”沈墨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是胭脂粉!和春桃那个胭脂盒里的胭脂粉是同一种颜色!”
他又看了看苏忠的衣服,衣服上有一些褶皱,像是被人拉扯过。而且,他的腰间有一个小小的口袋,口袋里空空如也,像是装过什么东西。
“我想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沈墨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了一个人。
所有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个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5 被卷入的“风流债”谋杀案
沈墨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了人群中的一个人——苏府的二公子,苏清瑶的弟弟,苏明轩。
苏明轩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像是纸一样。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慌乱,不敢与沈墨对视。
“沈墨,你……你别胡说!”苏明轩的声音都在发抖,“我……我怎么会是凶手?我和王公子是好朋友,和小红也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好朋友?”沈墨嗤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如果你真的把他当好朋友,为什么要杀他?如果你和小红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灭口?”
“我没有!”苏明轩急得快要哭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他们?你别血口喷人!”
“证据?我当然有。”沈墨冷笑一声,举起了苏忠尸体旁发现的那张纸条,“这张纸条上的字迹,虽然模仿得很像苏忠的,但有几个字的写法,和你平时写的一模一样。比如这个‘钱’字,你习惯把最后一笔写得很长,而苏忠根本不会这么写。”
苏明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沈墨继续说道:“而且,苏忠指甲缝里的胭脂粉,和春桃那个胭脂盒里的胭脂粉是同一种颜色。而春桃的胭脂盒,为什么会出现在花园的山洞里?很明显,是你故意放在那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春桃和清瑶夫人。你知道春桃被关在柴房里,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而清瑶夫人身上有兰花香味的香粉,很容易被怀疑。”
“还有,”沈墨指了指苏明轩的衣服,“你今天穿的这件蓝色锦袍,袖口上有一道很新鲜的划痕,和我在池塘边石头上发现的划痕一模一样。而且,你的鞋子上,还沾着一些山洞里特有的泥土。这些,你怎么解释?”
苏明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和鞋子,脸色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了。
“是……是我杀了他们……”苏明轩突然哭了起来,“但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逼我的!”
“他们逼你什么了?”李虎厉声问道。
“王承宇他……他调戏我喜欢的姑娘!”苏明轩哭着说道,“我喜欢城西张记布庄的小姐张婉儿,我们早就私定终身了。可王承宇那个畜生,竟然仗着自己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强行要娶张婉儿!我去找他理论,他不但不听,还嘲笑我,说我是个没用的废物,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气不过,就……就杀了他!”
“那小红呢?你为什么要杀小红?”沈墨问道。
“小红她……她看到我杀了王承宇!”苏明轩哭道,“昨天下午我在花园里杀了王承宇之后,正准备处理尸体,小红突然跑了过来,看到了一切。她要去告诉父亲,我没有办法,只能杀了她灭口!”
“那苏忠呢?也是你杀的吗?”李虎问道。
“是!”苏明轩点了点头,“苏忠偷玉佩的事情被你们发现了,我知道他很贪财,就找到他,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帮我把王承宇的尸体扔到池塘里,再故意留下一些假线索,把嫌疑引到别人身上。事成之后,我本来想再给他一些银子让他离开京城,可他却狮子大开口,要我给一百两银子,否则就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我没有办法,只能在城外破庙杀了他灭口!”
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苏二公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柳氏更是吓得瘫倒在地,哭着说道:“明轩!你怎么能这么傻啊!你这是在毁了你自己啊!”
苏清瑶也愣住了,她看着自己的弟弟,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明轩,你太让我失望了。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你不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杀人是要偿命的!”
李虎皱着眉,对衙役说道:“把苏明轩抓起来!带回衙门审讯!”
“是!”衙役们立刻上前,将苏明轩五花大绑起来。
苏明轩没有反抗,只是不停地哭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看着苏明轩被衙役带走,柳氏哭得撕心裂肺。苏清瑶也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沈墨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同情。作为一名刑警,他见多了这种因为一时冲动而酿成的悲剧。
“李捕头,案件总算是真相大白了。”沈墨对李虎说道。
李虎点了点头,对沈墨露出了赞赏的目光:“沈姑爷,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很可能就被苏明轩的假象迷惑了,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你真是太厉害了!”
“李捕头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沈墨笑了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虽然案件破了,但却毁掉了一个家庭。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匆匆跑了过来:“老爷!老爷回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苏侍郎穿着官服,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看到现场的情景,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家里怎么这么乱?还有,明轩呢?”
柳氏看到丈夫,立刻扑了上去,哭着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苏侍郎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明轩……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可怎么办啊……”
沈墨看着苏侍郎,心里有些同情。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因为一场“风流债”而破碎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场“风流债”谋杀案,仅仅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等着他。而他也隐隐感觉到,苏明轩的背后,似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势力在操控着一切。
几天后,苏明轩因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秋后问斩。苏府也因此事受到了牵连,苏侍郎被吏部尚书弹劾,降职为地方县令,全家不得不离开京城,前往地方任职。
离开京城的前一天,苏清瑶找到了沈墨。
“沈墨,谢谢你。”苏清瑶看着沈墨,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如果不是你,明轩可能到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而我们也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夫人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沈墨笑了笑。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苏清瑶说道,“你……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沈墨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了,夫人。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暂时不能离开京城。”
他心里其实是不想跟着苏家一起去地方受苦,而且他也觉得,京城这个地方,肯定还有更多有趣的案件等着他。
苏清瑶点了点头,没有勉强:“那好吧。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去地方找我们。”
“好。”沈墨点了点头。
苏清瑶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沈墨,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以前的那个沈墨,对不对?”
沈墨心里一惊,没想到苏清瑶竟然还是发现了。他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夫人,不管我是谁,我都是苏府的赘婿,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苏清瑶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但她也没有再追问。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第二天,苏家一行人离开了京城。沈墨站在城门楼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
“再见了,清瑶夫人。再见了,苏府。”沈墨默默地想道,“接下来,该轮到我大展身手了!”
他转身走下城门楼,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和期待。他的古代赘婿侦探生涯,才刚刚开始,更多搞笑、悬疑、反转的案件,还在等着他去破解。
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波,已经在京城悄然酝酿,一场关于“风流债”的连环谋杀案,即将拉开序幕。而他,也将被再次卷入其中,面临更大的挑战和危险。
6 死者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家离开京城后,沈墨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他搬出了苏府,用之前办案得到的赏银,在京城的一个偏僻角落里租了一间小小的院子,取名“墨香院”,正式开启了他的私家侦探生涯。
一开始,并没有人来找他办案。毕竟,一个前赘婿突然转行当侦探,听起来实在是太不靠谱了。沈墨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出去逛逛京城,日子过得有些清闲,但也有些无聊。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沈墨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心里想道,“我得想个办法,让京城的人知道我的厉害才行。”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人在家吗?”一个焦急的女声喊道。
沈墨眼睛一亮,立刻从摇椅上跳了起来,跑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她看到沈墨,愣了一下:“请问,您就是传说中的沈侦探吗?”
“正是在下。”沈墨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副专业侦探的样子,“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侦探,您一定要帮帮我!”中年妇女一把抓住沈墨的手,哭着说道,“我丈夫……我丈夫他死了!”
“什么?!”沈墨愣了一下,“夫人请冷静一点,慢慢说。您丈夫是谁?怎么死的?”
中年妇女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我丈夫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张万贯,昨天晚上死在了他的书房里。官府的人已经去过了,说是自杀,但我不信!我丈夫他那么开朗乐观,怎么可能会自杀呢?肯定是被人谋杀的!”
“张万贯?”沈墨心里想道,“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是京城有名的暴发户,据说为人吝啬小气,得罪了不少人。”
“夫人,您先别急,”沈墨说道,“您跟我详细说说情况,我会帮您查清楚的。”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跟着沈墨走进了院子。
根据张夫人的描述,张万贯昨天晚上吃完晚饭就去了书房,说是要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让她不要打扰。直到今天早上,丫鬟去叫他吃饭,才发现他死在了书房里。
官府的人赶到后,发现书房的门是反锁的,窗户也从里面关着,没有任何被撬过的痕迹。张万贯躺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匕首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书桌上放着一封遗书,上面写着他因为生意失败,欠下巨额债务,无力偿还,所以选择自杀。
“官府的人就是根据这些,断定我丈夫是自杀的。”张夫人哭着说道,“但我知道,我丈夫的生意虽然最近有些不太好,但绝对没有到破产的地步,更不可能欠下巨额债务。而且,他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想不开自杀了呢?”
沈墨点了点头,觉得张夫人说得有道理。一个吝啬小气的富商,就算生意失败,也更可能选择卷款跑路,而不是自杀。
“张夫人,我需要去现场看看。”沈墨说道。
“好!好!我现在就带您去!”张夫人立刻答应道。
很快,沈墨就跟着张夫人来到了张府。张府果然气派非凡,不愧是京城有名的富商。
书房位于张府的后院,是一间独立的房间。沈墨走进书房,开始仔细观察现场。
书房的布置很豪华,红木书桌,真皮座椅,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和古董。张万贯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但地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沈墨首先检查了书房的门和窗户。门是木质的,上面有一个插销,确实是从里面反锁的。窗户是推拉式的,也从里面关着,窗台上没有任何脚印或痕迹。
“看起来确实像是密室自杀。”沈墨心里想道,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仔细观察。
他走到书桌前,书桌上还放着那封遗书和那把带血的匕首。遗书是用毛笔写的,字迹工整,看起来确实像是张万贯的笔迹。匕首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刀柄上果然只有张万贯的指纹。
沈墨拿起遗书,仔细看了看。遗书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自己生意失败,无力偿还债务,对不起家人,所以选择自杀。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沈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又拿起匕首,仔细观察。匕首是一把普通的家用匕首,很锋利。刀柄上的指纹确实是张万贯的,但指纹的分布有些奇怪,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纹很清晰,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的指纹却很模糊。
“这很奇怪。”沈墨心里想道,“如果是自己用匕首自杀,手指应该会紧紧握住刀柄,所有手指的指纹都应该很清晰才对,怎么会只有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纹清晰呢?”
他又看了看书桌下面,发现书桌下面的地板上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里有一些淡淡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摩擦过。
“这是什么?”沈墨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那个凹槽。
张夫人也凑了过来:“我不知道啊,以前好像没有这个凹槽。”
沈墨笑了笑,说道:“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张万贯不是自杀的,是被人谋杀的!”
“什么?!”张夫人惊讶地说道,“可是……可是门是反锁的,窗户也关着,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出去的?”
“凶手是从门进来的,也是从门出去的。”沈墨说道,“而且,凶手很可能就是张府里的人。”
“您的意思是……”张夫人皱了皱眉。
“我的意思是,凶手是在张万贯进入书房之前,就已经躲在了书房里。”沈墨说道,“他等张万贯进入书房后,趁他不注意,从背后袭击了他,然后伪造了自杀的现场。”
“那门是反锁的,凶手怎么出去的?”张夫人问道。
“这就是关键所在。”沈墨笑了笑,指了指书桌下面的那个凹槽,“凶手在杀死张万贯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先反锁了门,然后躲在了书桌下面。等官府的人离开,或者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想办法从窗户或者其他地方逃出去。”
“可是窗户是关着的,而且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张夫人说道。
“窗户是关着的,但不代表凶手不能从窗户出去。”沈墨说道,“凶手可以先把窗户打开一条缝,然后用一根绳子或者其他工具,从外面把窗户拉上,制造出从里面关着的假象。不过,我觉得凶手更可能是从门出去的。”
“从门出去?门是反锁的啊!”张夫人不解地说道。
“门是反锁的,但凶手可以在出去之后,用某种工具把插销插上。”沈墨说道,“比如,用一根细长的铁丝,从门缝里伸进去,拨动插销,把门锁上。这种手法在密室杀人案中很常见。”
张夫人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种手法!那您能找出凶手是谁吗?”
“我还需要一些线索。”沈墨说道,“张夫人,您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张万贯进入书房之后,还有谁进入过后院吗?或者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张夫人想了想,说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客厅里和几个朋友打牌,没有去过后院。不过,我好像听到后院有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还有一些模糊的说话声,但我没有在意,以为是家丁在巡逻。”
“那您能确定是什么时间听到的吗?”沈墨问道。
“大概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张夫人想了想,“因为那时候我们正好打完一局牌,准备休息一下。”
沈墨点了点头,又问道:“张府里有哪些人有机会进入后院,并且有杀死张万贯的动机呢?”
张夫人皱了皱眉,说道:“要说有动机的人,那可就多了。我丈夫为人吝啬小气,得罪了不少人。府里的家丁丫鬟,还有一些亲戚朋友,都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想要杀他。”
“比如呢?”沈墨问道。
“比如我的侄子李狗蛋,”张夫人说道,“他最近做生意亏了钱,向我丈夫借钱,我丈夫不但不借,还骂了他一顿,说他是个没用的废物。还有府里的管家张福,我丈夫最近发现他偷偷贪污府里的钱财,正准备把他赶走。”
“这两个人都有很大的嫌疑。”沈墨说道,“我需要和他们谈谈。”
张夫人立刻让人把李狗蛋和张福叫了过来。
李狗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他看到沈墨,眼神里有些慌乱。
张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忠厚老实,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精明。他看到沈墨,表现得很镇定。
“李狗蛋,昨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沈墨首先问道。
李狗蛋愣了一下,想了想:“昨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没有出去过。”
“有人可以证明吗?”沈墨问道。
李狗蛋摇了摇头:“没有,我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那你最近是不是向张万贯借过钱?他是不是没有借你,还骂了你一顿?”沈墨问道。
李狗蛋的脸色有些难看,点了点头:“是……是有这么回事。但我没有杀他!我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杀人啊!”
“张福,你呢?昨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沈墨又看向张福。
张福躬了躬身,说道:“回侦探大人,昨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在厨房检查账目,有几个厨师可以作证。”
“那你最近是不是被张万贯发现贪污府里的钱财了?他是不是准备把你赶走?”沈墨问道。
张福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侦探大人,您说笑了。我在张府工作了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怎么会贪污府里的钱财呢?张老爷也从来没有说过要把我赶走。”
沈墨看着张福,觉得他很可疑。但李狗蛋也有很大的嫌疑,而且两个人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就在这时,沈墨的目光落在了书架上的一个古董花瓶上。花瓶放在书架的最顶层,看起来很贵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书架前,仔细看了看那个花瓶。
花瓶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孔,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沈墨笑了笑,说道:“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
“是谁?”张夫人急切地问道。
沈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张福说道:“张福,麻烦你把那个花瓶拿下来给我看看。”
张福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搬来一张凳子,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拿了下来,递给了沈墨。
沈墨接过花瓶,晃了晃,里面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声音。他打开花瓶底部的小孔,倒出了一些东西——是一小段绳子和一个小小的铁钩。
“这是什么?”张夫人问道。
“这就是凶手制造密室的工具。”沈墨说道,“凶手在杀死张万贯之后,用这根绳子和铁钩,从门缝里伸出去,拨动了门上的插销,把门锁上了。然后,他再把绳子和铁钩收回来,藏在了这个花瓶里。”
他看了看张福,说道:“张福,这个花瓶是你负责打扫的,对不对?而且,昨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你说你在厨房检查账目,但厨房的厨师说,你只在厨房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并没有检查什么账目。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张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是……是我杀了他……”
“你为什么要杀他?”李虎问道。
“因为他发现我贪污了府里的钱财,要把我赶走,还要送我去官府!”张福哭着说道,“我在张府工作了这么多年,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我不想离开这里,更不想去坐牢!所以我就……就杀了他!”
“那遗书和匕首上的指纹是怎么回事?”沈墨问道。
“遗书是我模仿张老爷的笔迹写的,匕首上的指纹是我趁张老爷不注意的时候,把他的手指按上去的。”张福说道。
真相大白。张夫人看着张福,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张福,我丈夫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夫人!”张福不停地磕头求饶。
沈墨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同情。他对张夫人说道:“张夫人,案件已经真相大白了,您可以通知官府来抓人了。”
张夫人点了点头,立刻让人去通知官府。
很快,李虎就带着衙役赶到了张府,把张福抓了起来。
李虎对沈墨露出了赞赏的目光:“沈侦探,你真是太厉害了!又破了一起疑难案件!现在京城的人都在说,有困难,找沈墨,保准能解决!”
沈墨笑了笑,心里有些得意。他的名声,终于在京城传开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场谋杀案,仅仅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等着他。而他也隐隐感觉到,张福的背后,似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势力在操控着一切,而张万贯的死,也不仅仅是因为贪污那么简单。
几天后,沈墨正在“墨香院”里喝茶,一个衙役突然跑了进来:“沈侦探!李捕头请您去衙门一趟,有急事!”
沈墨心里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刻跟着衙役来到了衙门。
李虎看到沈墨,立刻迎了上来:“沈侦探,不好了!又发生谋杀案了!而且这次的案件,比上次的还要离奇!”
“什么案件?”沈墨问道。
“死者是礼部侍郎王大人的儿子,王公子。”李虎说道,“而且,死者的死状和上次张万贯的死状一模一样,也是死在反锁的书房里,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书桌上放着一封遗书,匕首上只有死者自己的指纹!”
“什么?!”沈墨惊呆了,“又是一起密室自杀案?而且死者还是王大人的儿子?”
他隐隐感觉到,这两起案件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一场连环谋杀案,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而他,也将被再次卷入其中,面临更大的挑战和危险。
7 凶手的奇葩动机与神级反转
“又是一起密室自杀案?而且死者还是礼部侍郎王大人的儿子?”沈墨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绝非巧合。张万贯和王公子,一个是富商,一个是官宦子弟,身份地位悬殊,但死状却惊人地一致。这背后一定有一个狡猾的凶手,或者说,是一个组织。
“李捕头,现场在哪里?我要立刻去看看。”沈墨的语气里充满了专业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就在礼部侍郎府,我正准备带你过去。”李虎点了点头,他对沈墨的能力已经完全信服。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王侍郎府。王公子的书房同样位于后院,也是一间独立的屋子。
沈墨走进书房,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现场的布置和张府的书房惊人地相似:
- 门:从内部反锁,插销完好无损。
- 窗:从内部关上,没有撬动痕迹。
- 尸体:王公子倒在书桌前,胸口插着匕首,血迹已经凝固。
- 遗书:放在书桌上,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内容同样是生意失败(或仕途不顺),无力偿还债务(或对不起家族),选择自杀。
- 匕首:刀柄上只有王公子自己的指纹。
“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手法。”李虎皱着眉,“沈侦探,你看这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可能性极大。”沈墨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匕首和遗书。
匕首上的指纹分布和张万贯案如出一辙——大拇指和食指清晰,其余三指模糊。遗书的笔迹模仿得相当高明,但沈墨还是发现了破绽。
“李捕头,你看这个‘债’字。”沈墨指着遗书上的一个字,“张万贯案的遗书上,这个字的‘贝’字旁写得有些扁,而这个王公子案的,‘贝’字旁却比较圆。这说明模仿者虽然努力,但在细节上还是露出了马脚。”
李虎凑近一看,果然如此,不禁对沈墨的观察力更加佩服。
沈墨没有停留,他的目光扫过整个书房,最后落在了房间角落的一个铜制香炉上。香炉里插着几根香,已经燃尽了,只剩下香灰。
他走过去,仔细观察着香炉。香炉很干净,显然是经常被擦拭。他用手指沾了一点香灰,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微微一皱。
“李捕头,这个香炉里的香灰,能不能让仵作也化验一下?”沈墨问道。
李虎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没问题。”
就在这时,王侍郎夫妇闻讯赶来,看到儿子的尸体,悲痛欲绝。沈墨向他们询问了一些情况,得知王公子昨天晚上也是独自进入书房,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王大人,王公子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沈墨问道。
王侍郎摇了摇头,悲痛地说:“犬子一向老实本分,人缘也很好,没听说得罪什么人。最近他确实因为一个差事办砸了,被我训斥了几句,但也不至于想不开自杀啊!”
“那王公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习惯?”沈墨又问道。
王夫人想了想,说道:“犬子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茶,而且只喝龙井,每天晚上都要在书房里泡上一壶。”
“喝茶?”沈墨眼睛一亮,“他泡茶用的水是哪里来的?茶具呢?”
“水是府里的井水,茶具就在书房的茶几上。”王夫人指了指书房一角的茶几。
沈墨立刻走到茶几前,茶几上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一个紫砂壶,几个品茗杯。紫砂壶里还有一些残留的茶水。
他拿起紫砂壶,闻了闻,里面的茶水散发着淡淡的龙井香味,但仔细闻的话,会发现其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味。
“李捕头,把这个紫砂壶和茶杯也拿去化验一下。”沈墨说道,“我怀疑王公子是先被人下毒迷晕,然后才被伪造了自杀现场。”
李虎立刻让人把紫砂壶和茶杯收了起来。
回到衙门后,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香炉里的香灰中含有微量的安眠药成分,紫砂壶里的茶水中也含有同样的成分,而且剂量足以让人昏迷一段时间。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墨说道,“凶手是先在王公子的茶水里下了安眠药,等他昏迷之后,再进入书房,用匕首杀死他,然后伪造了自杀的现场。”
“可是,凶手是怎么进入反锁的书房,又怎么出去的呢?”李虎问道。
“这就要问王侍郎府的人了。”沈墨笑了笑,“李捕头,麻烦你把王侍郎府里负责伺候王公子饮食起居的丫鬟和家丁都叫来问话,尤其是负责给王公子送茶的人。”
李虎立刻下令,让人去传唤王侍郎府的丫鬟和家丁。
很快,几个丫鬟和家丁就被带到了衙门。其中一个名叫小翠的丫鬟,看起来有些紧张,眼神躲闪。
沈墨注意到了她,问道:“小翠是吧?昨天晚上是你给王公子送的茶吗?”
小翠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是我送的。”
“你送茶的时候,王公子在做什么?”沈墨问道。
“王公子当时正在看书,他让我把茶放在茶几上,然后就让我出去了。”小翠说道,声音有些发抖。
“你送的茶是哪里来的?是谁泡的?”沈墨问道。
“茶是厨房里的张妈泡的,我只是负责送过去。”小翠说道。
沈墨又问了张妈,张妈说茶确实是她泡的,而且泡茶的时候没有任何人靠近过。
“这就奇怪了。”李虎皱着眉,“难道是安眠药自己跑到茶水里去的?”
沈墨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小翠,你送茶的时候,有没有经过什么人多的地方?或者有没有人让你停下来,对你说过什么话?”
小翠想了想,说道:“我送茶的时候,经过花园的时候,遇到了管家王福。他问我去哪里,我说去给公子送茶,他就笑了笑,说公子最近辛苦了,让我快送去吧。”
“王福?”沈墨和李虎对视一眼,“这个王福有问题!”
他们立刻让人去传唤王福。王福很快就被带了过来,他看到小翠,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王福,昨天晚上你在花园里遇到小翠,对她说了什么?”沈墨问道。
王福躬了躬身,说道:“回侦探大人,我昨天晚上确实在花园里遇到了小翠,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去给公子送茶,我就说公子最近辛苦了,让她快送去。没说别的什么啊。”
“没说别的?”沈墨笑了笑,“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你的房间里,会有和香炉里、茶水里同样成分的安眠药?而且,我们还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本关于如何模仿他人笔迹的书!”
王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是……是我杀了他……”
“你为什么要杀他?”李虎厉声问道。
“因为他……他抢了我的未婚妻!”王福哭着说道,“我和张记布庄的小姐张婉儿早就私定终身了,可王公子那个畜生,竟然仗着自己是侍郎的儿子,强行要娶张婉儿!我去找他理论,他不但不听,还嘲笑我,说我是个没用的废物,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气不过,就……就杀了他!”
“等等!”沈墨突然打断了他,“张婉儿?是不是城西张记布庄的张婉儿?”
王福点了点头:“是啊!就是她!”
沈墨和李虎都愣住了。张婉儿?这不就是之前苏明轩说的,他喜欢的那个姑娘吗?苏明轩因为王承宇调戏张婉儿而杀了王承宇,现在王福又因为王公子抢了张婉儿而杀了王公子?
“这个张婉儿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多人为了她杀人?”李虎皱着眉说道。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沈墨说道,“王福,你确定你杀王公子是因为张婉儿吗?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王福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杀他的!”
沈墨看着王福,觉得他在撒谎。一个管家,就算再愤怒,也不太可能有这么缜密的心思,策划出如此完美的密室谋杀案,还能模仿死者的笔迹。
“王福,你再好好想想。”沈墨说道,“如果你说实话,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可以帮你向王大人求情,从轻发落。否则,你就等着被判死刑吧!”
王福沉默了很久,终于哭了起来:“是……是有人指使我的!”
“是谁?!”李虎急切地问道。
“是……是吏部尚书王大人!”王福哭着说道。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吏部尚书王大人,不就是之前被苏明轩杀死的王承宇的父亲吗?他为什么要指使王福杀礼部侍郎的儿子?
“他为什么要让你杀王公子?”沈墨问道。
“我不知道……”王福摇了摇头,“他只是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杀了礼部侍郎的儿子,并且伪造出自杀的现场。他还说,如果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和我的家人。我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他!”
“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杀王公子?”沈墨问道。
“没有……他只是说,这是为了报复。”王福说道。
“报复?”李虎皱了皱眉,“吏部尚书和礼部侍郎之间有什么仇怨吗?”
沈墨笑了笑,说道:“我想我知道了。吏部尚书王大人的儿子王承宇被苏明轩杀了,而苏明轩是因为王承宇调戏张婉儿才杀了他。而张婉儿,很可能就是连接这一切的关键。”
“你的意思是……”李虎皱了皱眉。
“我的意思是,张婉儿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而是一个诱饵。”沈墨说道,“有人故意利用张婉儿,挑起王承宇、苏明轩、王公子和王福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个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吏部尚书王大人,或者是比他更强大的势力。”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李虎问道。
“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削弱礼部侍郎的势力。”沈墨说道,“礼部侍郎和吏部尚书一直不和,在朝中互相争斗。吏部尚书杀了礼部侍郎的儿子,就是为了打击礼部侍郎的士气,让他在朝中失势。”
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复杂的政治斗争。
李虎对沈墨露出了敬佩的目光:“沈侦探,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从这么多线索中,找出幕后黑手!”
沈墨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沉重。他没想到,自己的古代侦探生涯,竟然会卷入到如此复杂的政治斗争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等着他。而那个神秘的张婉儿,也将很快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带来更大的惊喜和挑战。
几天后,吏部尚书王大人因买凶杀人罪被逮捕入狱。王福因为是从犯,而且有自首情节,被判处流放三千里。
沈墨的名声在京城彻底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京城有一个神探沈墨,无论多么复杂的案件,只要他出手,都能水落石出。
“墨香院”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找沈墨办案,有丢了鸡的,有丢了狗的,甚至还有夫妻吵架来找他评理的。
沈墨虽然有些无奈,但也乐在其中。他的古代赘婿侦探生涯,终于走上了正轨。
就在他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平静下去的时候,一个神秘的女子突然来到了“墨香院”。
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容貌绝美,气质优雅,看起来像是一位大家闺秀。她看到沈墨,微微一笑:“请问,您就是沈侦探吗?”
沈墨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正是在下。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我叫张婉儿,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请沈侦探帮忙。”沈墨听到“张婉儿”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名字,他最近可是听得太多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心里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这个张婉儿,到底是谁?她找自己有什么事?是福还是祸?
沈墨的古代赘婿侦探生涯,又将还是新的挑战和反转。而他隐隐感觉到,这个张婉儿的出现,将会把他卷入一场更大的风波之中。
8 苏清瑶态度的微妙变化
张婉儿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沈墨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眼前这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就是那个引发了一连串血案的“红颜祸水”?沈墨的职业本能告诉他,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一个能让两个官宦子弟、一个富商管家为之疯狂的女人,绝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诱饵”。
“张姑娘,请坐。”沈墨压下心中的疑虑,摆出了一副专业侦探的姿态,指了指院子里的石凳,“不知姑娘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张婉儿款款坐下,姿态优雅。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上下打量了沈墨一番,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沈侦探果然名不虚传,年纪轻轻就破了这么多奇案,真是令人佩服。”
“姑娘过奖了,只是运气好而已。”沈墨不动声色地回应,“姑娘还是说说正事吧,我时间有限。”
他心里在飞速盘算:“这个女人不简单,一上来就先捧我一下,是想拉近关系,还是想让我放松警惕?”
张婉儿笑了笑,终于进入正题:“我找沈侦探,是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沈墨愣了一下,“找什么人?和姑娘是什么关系?”
“找我的未婚夫,苏明轩。”张婉儿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忧伤,“我知道他因为杀人被判了死刑,秋后问斩。但我不信他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我听说沈侦探是个神探,一定能帮他洗清冤屈!”
“苏明轩?”沈墨皱了皱眉,“苏明轩杀人的证据确凿,他自己也承认了,怎么会是被冤枉的?”
“他是承认了,但那是被屈打成招!”张婉儿激动地说道,“沈侦探,你想想,苏明轩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呢?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沈墨看着张婉儿,心里充满了疑惑。苏明轩杀人的证据确实确凿,而且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冤枉的。张婉儿为什么要来找自己翻案?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办案要讲证据。”沈墨平静地说道,“苏明轩杀人的证据确凿,我就算想帮他,也无能为力。”
“不!不是的!”张婉儿摇着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递给沈墨,“沈侦探,你看这个!这是我在苏明轩出事前一天给他的,他一直带在身上。但我在他被抓的时候,并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这个香囊!我怀疑,这个香囊一定和他的案子有关!”
沈墨接过香囊,仔细看了看。香囊是用粉色的绸缎做的,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很精致。他打开香囊,里面装着一些香料和一张小小的纸条。
纸条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几行字:“明轩,王承宇那边我已经搞定了,你不用担心。一切按计划进行,事后我们就远走高飞。——婉儿”
“这……”沈墨愣住了。这张纸条的内容,和苏明轩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苏明轩说他是因为王承宇调戏张婉儿才杀了他,而这张纸条上却说,是张婉儿搞定了王承宇,让苏明轩按计划行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墨看着张婉儿,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张婉儿哭了起来:“沈侦探,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王承宇根本就没有调戏我,那都是苏明轩为了掩盖真相编出来的谎言!”
“那真相到底是什么?”沈墨问道。
“真相是,王承宇发现了吏部尚书王大人的一个秘密,王大人怕他泄露出去,就想杀了他灭口。”张婉儿说道,“而苏明轩,他是被王大人利用了!王大人找到苏明轩,说只要他杀了王承宇,就帮他和我在一起,还会给他高官厚禄。苏明轩一时糊涂,就答应了王大人,杀了王承宇。”
“那你呢?你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沈墨问道。
“我……我也是被王大人利用了。”张婉儿哭着说道,“王大人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配合他,就杀了我的家人。我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给苏明轩写了这张纸条,让他按计划行事。”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说这些?”沈墨问道。
“因为我之前害怕王大人报复,不敢说。”张婉儿说道,“现在王大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我才敢来告诉沈侦探真相。我求求你,沈侦探,你一定要帮苏明轩洗清冤屈啊!”
沈墨沉默了。如果张婉儿说的是真的,那苏明轩确实是被冤枉的,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而王承宇的死,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张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有证据吗?”沈墨问道。
“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知道王大人的那个秘密是什么。”张婉儿说道,“王大人和一个外地的官员勾结,私吞了朝廷的赈灾款,金额高达几十万两白银!王承宇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王大人杀人灭口的!”
“私吞赈灾款?”沈墨眼睛一亮,“如果这是真的,那确实是个大案子!”
“是真的!”张婉儿点了点头,“我曾经在王大人的书房里,看到过他和那个外地官员的书信往来,上面详细记录了私吞赈灾款的事情。”
“那书信在哪里?”沈墨问道。
“我不知道……”张婉儿摇了摇头,“王大人很谨慎,看完书信就会藏起来,我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但我知道那个外地官员是谁,他是江南道的知府李大人。”
沈墨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一个计划。他对张婉儿说道:“张姑娘,谢谢你告诉我的这些。我会尽力帮苏明轩洗清冤屈的,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张婉儿立刻答应道。
“好。”沈墨说道,“你现在就去监狱里看望苏明轩,告诉他我会帮他翻案,让他不要放弃希望。同时,你也问问他,有没有关于王大人私吞赈灾款的其他线索。”
“好!我马上去!”张婉儿立刻站起身,匆匆离开了“墨香院”。
看着张婉儿远去的背影,沈墨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张婉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觉得,这件事绝不能就此罢休。如果王大人真的私吞了赈灾款,那可是关乎无数百姓性命的大事。
他立刻来到了衙门,找到了李虎。
“李捕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沈墨说道。
李虎看到沈墨,立刻迎了上来:“沈侦探,什么事这么急?”
沈墨把张婉儿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虎。
李虎听完,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私吞赈灾款?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如果是真的,我们一定要查到底!”
“是啊。”沈墨点了点头,“我已经让张婉儿去监狱里看望苏明轩了,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同时,我们也应该立刻派人去调查江南道的知府李大人,看看他和王大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勾结。”
李虎觉得沈墨说得有道理,立刻下令:“好!我马上派人去调查李大人!你这边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我!”
“没问题。”沈墨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沈墨一直在等待张婉儿和调查李大人的衙役传来消息。然而,消息却迟迟没有传来,张婉儿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怎么回事?张婉儿怎么还没消息?”沈墨心里有些着急。
就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一个衙役突然跑了进来:“沈侦探!不好了!张婉儿在监狱门口被人绑架了!”
“什么?!”沈墨惊呆了,“是谁绑架了她?”
“不知道,是几个蒙面人干的,他们把张婉儿强行塞进一辆马车,就跑了!”衙役说道。
沈墨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张婉儿一定是因为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才被人绑架的。而绑架她的人,很可能就是王大人的余党,或者是那个江南道的李大人。
“李捕头呢?快让李捕头派人去追!”沈墨急切地说道。
“李捕头已经带人追出去了!”衙役说道,“他让我来通知您,让您也过去看看。”
沈墨立刻跟着衙役来到了监狱门口。监狱门口围了很多人,李虎正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李捕头,怎么样了?追上了吗?”沈墨问道。
李虎摇了摇头:“没有,那辆马车跑得太快了,而且路线很熟悉,像是早就计划好的。我们追了一段路,就把人给追丢了。”
“这可怎么办啊?”沈墨皱着眉,“张婉儿知道很多重要的线索,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就很难查清王大人私吞赈灾款的案子了。”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匆匆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李捕头!沈侦探!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们!”
李虎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上面写了什么?”沈墨问道。
李虎递给沈墨,沈墨接过信,只见信上用黑色的墨水写着几行字:“想要张婉儿活命,就立刻放了王大人,并且撤回对李大人的调查。否则,你们就等着收尸吧!——神秘人”
“是威胁信!”沈墨皱着眉,“他们竟然用张婉儿来威胁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李虎问道,“难道真的要放了王大人,撤回对李大人的调查吗?”
“当然不能!”沈墨坚定地说道,“如果我们妥协了,他们就会得寸进尺,以后还会用更多的人来威胁我们。而且,王大人罪有应得,李大人也必须受到惩罚!”
“可是……可是张婉儿怎么办?”李虎担忧地说道。
“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婉儿被杀,但也不能妥协。”沈墨说道,“我们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我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以假装答应他们的要求,先稳住他们,然后趁机救出张婉儿,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李虎眼睛一亮:“好主意!就这么办!”
就在他们商量如何实施计划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沈墨!李捕头!”
沈墨和李虎回头一看,只见苏清瑶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裙,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清瑶夫人?你怎么回来了?”沈墨惊讶地说道。
苏清瑶走到沈墨面前,说道:“我在地方听说了京城发生的事情,放心不下,就回来了。我刚才路过监狱门口,看到这里围了很多人,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张婉儿被绑架了。”
“是啊,情况很危急。”沈墨说道,“我们正商量着怎么救她。”
苏清瑶沉默了一下,说道:“沈墨,我知道你很想救张婉儿,也想查清案子。但你要小心,那个神秘人很狡猾,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沈墨看着苏清瑶,心里有些感动。自从苏家离开京城后,他和苏清瑶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没想到她竟然会因为担心自己而回来。
“谢谢你,清瑶夫人。”沈墨说道,“我会小心的。”
苏清瑶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沈墨,你变了很多。以前的你,懦弱无能,而现在的你,勇敢、聪明、有担当。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沈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
他能感觉到,苏清瑶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以前的冷漠和嫌弃,而是多了一丝关心和欣赏。
“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沈墨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苏清瑶的回来,不仅仅是因为担心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将会把他卷入一场更大的阴谋之中。
沈墨和李虎按照计划,假装答应了神秘人的要求,派人通知神秘人,说他们会在明天早上把王大人送到指定地点,交换张婉儿。
神秘人很快就回复了,指定的地点是城外的一座废弃的寺庙。
第二天早上,沈墨和李虎带着王大人,来到了废弃的寺庙。寺庙里很破旧,四处漏风,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
神秘人还没有到,沈墨和李虎立刻布置好了埋伏,让衙役们隐藏在寺庙的各个角落,等待神秘人的出现。
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驶进了寺庙,几个蒙面人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拿着刀,押着张婉儿。
“王大人呢?”一个蒙面人厉声问道。
“在这里。”李虎指了指被衙役押着的王大人。
“把王大人放了,然后你们退后!”蒙面人说道。
“你们先把张婉儿放了!”沈墨说道。
双方僵持不下。就在这时,蒙面人的首领突然说道:“别跟他们废话!把张婉儿杀了!”
一个蒙面人立刻举起刀,就要向张婉儿砍去。
“住手!”沈墨大喊一声,同时对埋伏的衙役们使了个眼色。
衙役们立刻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与蒙面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蒙面人虽然人多,但衙役们训练有素,很快就占据了上风。蒙面人的首领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沈墨拦住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沈墨冷笑一声,一拳打在蒙面人首领的脸上。
蒙面人首领倒在地上,沈墨立刻上前,摘下了他的面罩。
当看到面罩下的脸时,沈墨和李虎都惊呆了——竟然是张婉儿的父亲,张记布庄的老板张老板!
“张老板?怎么是你?”沈墨惊讶地说道。
张老板挣扎着爬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是我又怎么样?王大人私吞赈灾款,我也是参与者之一!如果他被抓了,我也跑不掉!所以我必须救他!”
“原来如此!”沈墨恍然大悟,“是你和王大人、李大人一起私吞了赈灾款!王承宇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所以你们才杀了他!苏明轩也是被你们利用了!”
“没错!”张老板说道,“王大人找到我,说只要我配合他,就能分到一大笔钱。我一时贪心,就答应了他。张婉儿那个丫头,也是被我逼的,我告诉她,如果她不配合,我就杀了她的母亲!”
真相大白。沈墨看着张老板,心里充满了愤怒:“你们为了钱,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害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对得起那些受灾的百姓吗?”
“我对不起他们……但我也是被逼的!”张老板哭着说道。
李虎对衙役们说道:“把张老板和这些蒙面人都抓起来!”
“是!”衙役们立刻上前,将张老板和蒙面人五花大绑起来。
张婉儿看着父亲,心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爹,你怎么能这么做……”
张老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沈墨走到张婉儿面前,说道:“张姑娘,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张婉儿摇了摇头,说道:“谢谢你,沈侦探。如果不是你,我还被蒙在鼓里。”
就在这时,苏清瑶突然走上前,对沈墨说道:“沈墨,你真厉害,又破了一起大案。”
沈墨笑了笑:“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苏清瑶看着沈墨,眼神里带着一丝欣赏和温柔:“沈墨,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
沈墨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
他能感觉到,苏清瑶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最初的冷漠嫌弃,到后来的惊讶疑惑,再到现在的欣赏温柔,这中间的转变,让他心里有些暖暖的。
“也许,我们不仅仅可以成为朋友。”沈墨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了,但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等着他。而苏清瑶的回来,也不仅仅是因为担心他那么简单。一场关于权力、金钱和爱情的更大风暴,即将在京城拉开序幕。而沈墨,也将被再次卷入其中,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危险。
9 柳氏的“补药”与沈墨的反击
王大人、张老板等人私吞赈灾款的案子终于尘埃落定,涉案人员全部被抓获归案,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苏明轩因为是被胁迫和利用,且有立功表现,被改判为流放一年。
京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沈墨的名声也达到了顶峰。“墨香院”每天依旧门庭若市,但沈墨却渐渐感到了一丝疲惫。连续破获了这么多复杂的案件,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这天,沈墨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敲门声。
“谁啊?”沈墨懒洋洋地问道。
门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正是柳氏!
“娘?您怎么来了?”沈墨瞬间从躺椅上弹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柳氏。他对这位前丈母娘可是记忆犹新,尤其是那碗差点把他送走的“补药”。
柳氏笑眯眯地走进院子,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沈墨啊,娘听说你最近又破了大案,名声大噪,心里高兴,就特意来看望你。”
“谢谢娘关心。”沈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心里却在盘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柳氏这个时候来找我,肯定没好事。”
“看你这院子,虽然小了点,但收拾得还挺干净。”柳氏说道,“就是太冷清了点,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我习惯了一个人,清静。”沈墨说道。
“那怎么行?”柳氏立刻反驳道,“你现在可是京城有名的神探,身份不一样了,身边怎么能没有个伺候的人呢?这样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苏家亏待了你呢。”
沈墨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娘,您到底想说什么?”
柳氏笑了笑,拍了拍手。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散发着怪味的汤药,和上次那碗“补药”一模一样!
“沈墨啊,娘知道你最近办案辛苦,身体肯定虚。”柳氏指着那碗汤药,一脸“关切”地说道,“这是娘特意让厨房给你熬的补药,比上次那碗还要滋补,你快喝了吧!”
沈墨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闻着那股刺鼻的怪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碗“补药”比上次的更厉害,喝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补”到西天去!
“娘……我……我最近身体很好,不需要补。”沈墨咽了咽口水,想要拒绝。
“胡说!”柳氏脸色一沉,“办案那么辛苦,怎么可能不需要补?快喝了!这可是娘花了好多银子买的名贵药材,不能浪费了!”
沈墨看着柳氏那“不喝就别想走”的眼神,心里哀嚎:“完了完了,柳氏这是又想报复我了!上次是因为我让她下不来台,这次难道是因为我没跟苏家一起去地方,她心里不舒服?”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惨白:“哎呀!娘!我……我胸口好痛!可能是上次办案的时候受了内伤,还没好利索!”
柳氏愣了一下,关切地问道:“怎么突然胸口痛了?严重吗?”
“严重!非常严重!”沈墨夸张地说道,“我感觉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不行了,我得去躺一会儿!”
说完,不等柳氏反应过来,他就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跑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柳氏和那个端着汤药的丫鬟面面相觑。
“这孩子,怎么说胸口痛就胸口痛?”柳氏皱着眉,“算了,药先放着,等他好点了再喝!”
躲在门后的沈墨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想到:“不行,这碗药一天不解决,我就一天不得安宁。柳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透过门缝,看到柳氏和丫鬟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然后丫鬟就端着汤药离开了,柳氏则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守着他,非要等他喝了药才走。
“看来,我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才行。”沈墨心里想道。
他眼珠一转,又有了一个主意。他从床上爬起来,在房间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空的药碗和一些黑色的墨汁。他把墨汁倒进药碗里,然后又加了一些水,搅拌均匀,碗里的液体立刻变成了黑乎乎的,和柳氏那碗“补药”一模一样。
“完美!”沈墨满意地笑了笑。
他打开房门,装作虚弱的样子走了出来:“娘……我好多了。”
柳氏立刻站起身,说道:“好多了就好!快把药喝了吧,喝了好得更快!”
沈墨看着柳氏,心里一阵坏笑:“好,谢谢娘。”
他端起自己准备的“墨汁药”,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柳氏看着沈墨把药喝了下去,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娘还能害你吗?这药喝了对你身体好!”
沈墨放下药碗,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娘……这药……怎么这么苦啊……”
“苦口良药嘛!”柳氏说道,“快回房间休息吧,娘就不打扰你了。”
“好,娘慢走。”沈墨说道。
看着柳氏得意洋洋地离开了院子,沈墨再也忍不住了,冲进房间,拿起桌上的水杯,拼命地漱口。
“呸呸呸!真难喝!墨汁就是墨汁,跟那碗‘补药’有的一拼!”沈墨漱了半天口,才感觉嘴里的怪味淡了一些。
他擦了擦嘴,心里得意地想:“柳氏啊柳氏,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一样被你骗吗?这次轮到我反击了!下次你再敢给我送‘补药’,我就给你准备一碗‘惊喜’!”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柳氏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院子外面的墙角,偷偷地观察着他。当看到沈墨“痛苦”地喝下药,然后冲进房间漱口时,柳氏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沈墨啊沈墨,跟我斗,你还太嫩了点!”柳氏心里想道,“这碗药虽然不是毒药,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了保证让你拉肚子拉到怀疑人生!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
柳氏得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沈墨并不知道柳氏的阴谋,他还以为自己成功地骗过了柳氏。他坐在房间里,想着以后再也不用被柳氏的“补药”折磨了,心里一阵轻松。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绞痛。
“哎呀!不好!”沈墨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刚才喝的墨汁有问题?还是柳氏的药被我换错了?”
他来不及多想,捂着肚子,冲进了茅房。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沈墨几乎是在茅房里度过的。他才明白,柳氏那碗药根本就不是什么补药,而是泻药!而且是药效非常强劲的泻药!
“柳氏!你给我等着!”沈墨坐在茅房里,脸色惨白,心里充满了愤怒,“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你也尝尝拉肚子的滋味!”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场“补药”风波,仅仅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等着他。而柳氏的背后,似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势力在操控着一切,而她给沈墨送“补药”,也不仅仅是为了报复那么简单。
几天后,沈墨终于从拉肚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他发誓,再也不会相信柳氏的任何“好意”了。
这天,他正在“墨香院”里整理案件记录,一个衙役突然跑了进来:“沈侦探!李捕头请您去衙门一趟,有急事!”
沈墨心里一愣,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立刻跟着衙役来到了衙门。
李虎看到沈墨,立刻迎了上来:“沈侦探,不好了!皇宫里出事了!”
“皇宫里出事了?什么事?”沈墨问道。
“皇后娘娘的凤钗不见了!”李虎说道,“皇上非常生气,限我们三天之内找到凤钗,否则就要治我们的罪!”
“皇后娘娘的凤钗不见了?”沈墨皱了皱眉,“这可是大事!凤钗是什么样子的?什么时候不见的?”
“凤钗是用纯金打造的,上面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非常珍贵。”李虎说道,“昨天晚上皇后娘娘在御花园里赏花,把凤钗摘下来放在石桌上,转身去看别的花,回来就发现凤钗不见了。”
“御花园里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人看到是谁偷了凤钗吗?”沈墨问道。
“没有。”李虎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御花园里的人虽然多,但都是各司其职,没有人注意到石桌上的凤钗。而且,现场没有任何被撬过的痕迹,也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线索。”
“看来是个高手。”沈墨说道,“能在皇宫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皇后娘娘的凤钗,绝非等闲之辈。”
“是啊。”李虎点了点头,“皇上已经下了命令,让我们全力调查此案。沈侦探,这次就全靠你了!”
沈墨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压力。皇宫里的案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搞砸了,不仅李虎要倒霉,自己也可能会小命不保。
“李捕头,我需要去现场看看。”沈墨说道。
“好!我现在就带您去皇宫!”李虎立刻答应道。
很快,沈墨就跟着李虎来到了皇宫。皇宫果然气派非凡,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御花园位于皇宫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皇后娘娘赏花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凉亭,凉亭里有一张石桌和几把石凳。
沈墨走进凉亭,开始仔细观察现场。石桌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应该是装凤钗的盒子。盒子是打开的,里面空无一物。石桌和石凳上都很干净,没有任何灰尘或痕迹。
沈墨又检查了凉亭周围的环境,凉亭周围种着一些高大的树木和茂密的灌木丛,没有任何被踩踏过的痕迹。
“看起来确实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沈墨心里想道,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仔细观察。
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石桌下面的地面,地面上有一些淡淡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刮过。他又看了看凉亭的柱子,柱子上也有一些细微的划痕。
“这些划痕是什么?”沈墨心里想道,“难道是小偷留下的?”
他又观察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凉亭的横梁上,有一个小小的黑影一闪而过。
“什么人?!”沈墨大喝一声,立刻冲了过去。
然而,当他冲到横梁下面时,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
“沈侦探,怎么了?”李虎听到喊声,立刻跑了过来。
“刚才有个黑影在横梁上一闪而过,不知道是什么人。”沈墨说道。
李虎立刻让人检查横梁,但横梁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灰尘。
“难道是我看错了?”沈墨心里想道。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跑了过来:“李捕头!沈侦探!皇后娘娘请你们去一趟坤宁宫!”
沈墨和李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皇后娘娘亲自召见他们,看来这件事真的很严重。
他们立刻跟着太监来到了坤宁宫。坤宁宫是皇后娘娘的寝宫,布置得非常豪华。
皇后娘娘坐在宝座上,脸色阴沉。她看到沈墨和李虎,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他们坐下。
“皇后娘娘,我们已经开始调查凤钗失窃的案子了,一定会尽快找到凤钗的。”李虎首先开口说道。
皇后娘娘冷哼一声:“尽快?皇上已经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到凤钗,你们就等着受罚吧!”
“是!是!我们一定尽力!”李虎连忙答应道。
皇后娘娘的目光落在了沈墨身上:“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神探沈墨?”
“正是在下。”沈墨躬了躬身说道。
“很好。”皇后娘娘点了点头,“我听说你破了很多疑难案件,希望你这次也能不负众望,尽快找到我的凤钗。如果你能找到凤钗,我会重重赏你!但如果你找不到,后果自负!”
“请皇后娘娘放心,臣一定尽力而为。”沈墨说道。
离开坤宁宫后,沈墨的心里充满了压力。他知道,这次的案子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难办。皇宫里守卫森严,高手众多,小偷能在这样的地方偷走凤钗,而且不留下任何线索,可见其手段之高明。
“李捕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沈墨问道。
李虎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皇宫里的人太多了,我们总不能一个个地审问吧?而且,小偷很可能已经把凤钗带出皇宫了。”
“不一定。”沈墨摇了摇头,“凤钗上镶嵌着巨大的夜明珠,非常显眼,小偷很难把它带出皇宫而不被发现。我怀疑,凤钗还在皇宫里。”
“还在皇宫里?那会藏在哪里呢?”李虎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们可以从昨天晚上在御花园里的人入手调查。”沈墨说道,“不管是太监、宫女,还是侍卫,只要是昨天晚上在御花园里的人,都有嫌疑。我们要一个个地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李虎觉得沈墨说得有道理,立刻下令:“好!我们现在就开始排查!”
然而,排查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昨天晚上在御花园里的人有上百个,一个个地排查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很多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一天过去了,排查工作没有任何进展。沈墨的心里越来越着急,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就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一个宫女突然跑了过来,对沈墨和李虎说道:“沈侦探!李捕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沈墨和李虎立刻问道。
“昨天晚上我在御花园里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从凉亭里跑出来,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宫女说道,“我当时很害怕,不敢出声,就躲在树后面看着。那个黑影在灌木丛里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然后就朝着后宫的方向跑了。”
“后宫的方向?”沈墨眼睛一亮,“你看清楚那个黑影的样子了吗?是男是女?穿着什么衣服?”
“没有看清楚样子,太快了。”宫女摇了摇头,“但我感觉像是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女人?黑色的衣服?”沈墨心里想道,“难道是后宫里的某个妃嫔或者宫女?”
他对李虎说道:“李捕头,我们立刻去后宫调查!重点调查昨天晚上穿着黑色衣服的妃嫔和宫女!”
李虎点了点头,立刻带着衙役和沈墨来到了后宫。
后宫里宫殿林立,妃嫔众多,想要找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沈墨和李虎一栋宫殿一栋宫殿地排查,排查了大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柳氏!
柳氏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正从一栋宫殿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慌乱。
“柳氏?你怎么会在这里?”沈墨惊讶地说道。
柳氏看到沈墨和李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身就要跑。
“站住!”沈墨大喝一声,立刻冲了上去,拦住了柳氏。
“沈墨!你要干什么?”柳氏惊慌地说道。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御花园里?”沈墨问道。
“我……我没有!”柳氏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穿着黑色的衣服?而且看起来这么慌乱?”沈墨追问道。
“我……我只是来皇宫里看望一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柳氏说道。
“看望朋友?哪个朋友?在哪个宫殿里?”沈墨问道。
柳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李虎皱了皱眉,对衙役说道:“把她抓起来!带回衙门审问!”
“是!”衙役们立刻上前,将柳氏抓了起来。
柳氏拼命挣扎:“你们放开我!我是无辜的!我没有偷凤钗!”
沈墨看着柳氏,心里充满了疑惑。柳氏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难道凤钗真的是她偷的?
他隐隐感觉到,这件事绝没有这么简单。柳氏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而他也将被再次卷入其中,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危险。
10 反转的真相与幕后黑手
柳氏被抓回了衙门,她一路上都在哭喊冤枉,但沈墨和李虎都不为所动。在皇宫后院,穿着黑色衣服,神色慌张,这本身就疑点重重。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柳氏被绑在椅子上,头发散乱,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镇定。
“柳氏,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御花园?皇后娘娘的凤钗是不是你偷的?”李虎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
柳氏抬起头,哭喊道:“冤枉啊!李捕头!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去过御花园,更没有偷什么凤钗!我只是来皇宫看望一个远房亲戚,没想到会被你们当成小偷!”
“看望亲戚?哪个亲戚?在哪个宫殿?”沈墨坐在一旁,平静地问道。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紧紧锁定着柳氏,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柳氏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我一个远房的表妹,在宫里当宫女。具体哪个宫殿我也记不清了,她让我在后门等她,结果我等了半天她也没来,我就想自己进去找找,没想到就被你们抓住了。”
“你的意思是,你连你表妹在哪个宫殿都不知道,就敢擅闯皇宫后宫?”沈墨冷笑一声,“皇宫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意乱闯?而且,你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是特意为了方便在晚上行动吗?”
柳氏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柳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沈墨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如果你老实交代,说出凤钗的下落,我们可以从轻发落。否则,一旦我们查出真相,你就等着被凌迟处死吧!”
柳氏听到“凌迟处死”四个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沉默了很久,终于哭了起来:“是……是我偷的……”
“凤钗在哪里?”李虎急切地问道。
“我……我把它藏在皇宫后花园的假山里了。”柳氏哭着说道,“我本来想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把它拿出去卖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抓住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后花园的假山搜查!”李虎立刻下令。
沈墨却拦住了他:“李捕头,等等。”
他看着柳氏,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柳氏,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有胆子潜入皇宫偷凤钗?而且,你怎么知道皇后娘娘昨天晚上会在御花园里赏花,并且把凤钗摘下来放在石桌上?”
柳氏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我是听宫里的一个太监说的。他说皇后娘娘每天晚上都会去御花园赏花,而且喜欢把凤钗摘下来放在石桌上。我一时贪心,就想去偷凤钗。”
“哪个太监?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宫殿当差?”沈墨追问道。
“我……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柳氏摇了摇头,“他只是在路上拦住我,说可以帮我进宫偷凤钗,事后分给我一半的钱。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他。”
沈墨沉默了。他觉得柳氏的话漏洞百出。一个不认识的太监,怎么会轻易相信她,并且告诉她如此机密的事情?而且,柳氏的胆子一向很小,以前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有勇气潜入守卫森严的皇宫偷凤钗?
“柳氏,你在撒谎。”沈墨平静地说道,“你根本就没有偷凤钗,你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小偷,另有其人!”
柳氏的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沈墨:“你……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沈墨笑了笑,“第一,你虽然穿着黑色的衣服,但你的鞋子是一双绣花鞋,鞋底很软,不适合在晚上行动,更不可能在灌木丛里快速奔跑而不留下痕迹。第二,你说凤钗藏在假山后面,但以你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把凤钗藏得那么隐蔽而不被人发现。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刚才说的那个太监,根本就不存在!这只是你编造的谎言!”
柳氏彻底绝望了,她瘫坐在椅子上,哭着说道:“是……是有人指使我的!”
“是谁?!”李虎厉声问道。
“是……是苏清瑶!”柳氏哭着说道。
“什么?!”沈墨和李虎都惊呆了,“怎么会是清瑶夫人?”
“是真的!”柳氏哭着说道,“苏清瑶她根本就没有和苏侍郎一起去地方任职,她一直都藏在京城!她找到我,说只要我帮她潜入皇宫偷凤钗,她就给我一大笔钱,还说可以帮我把苏明轩从监狱里救出来!我一时贪心,又担心明轩,就答应了她!”
“她为什么要偷凤钗?”沈墨问道。
“我不知道……”柳氏摇了摇头,“她只是说凤钗对她很重要,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偷到手。她还告诉我皇后娘娘昨天晚上会在御花园里赏花,并且把凤钗摘下来放在石桌上,让我趁机去偷。”
沈墨沉默了。他不愿意相信苏清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苏清瑶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温柔、善良、有正义感的女子,怎么会指使柳氏去偷皇后娘娘的凤钗?
“柳氏,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有证据吗?”沈墨问道。
“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可以带你去找苏清瑶!”柳氏说道,“她现在就藏在京城外的一座破庙里!”
沈墨和李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如果柳氏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就要去抓捕苏清瑶;如果是假的,那他们就会中了柳氏的圈套。
“沈侦探,怎么办?”李虎问道。
沈墨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去!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要去看看!”
很快,沈墨和李虎就带着衙役,跟着柳氏来到了京城外的那座破庙。破庙很破旧,四处漏风,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
“苏清瑶就在里面吗?”沈墨问道。
柳氏点了点头:“是的,她就在里面。”
沈墨对衙役们使了个眼色,衙役们立刻散开,包围了破庙。
沈墨和李虎小心翼翼地走进破庙。破庙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根破旧的柱子和一张破旧的供桌。没有苏清瑶的身影。
“柳氏!你竟敢骗我们!”李虎愤怒地说道,就要上前抓住柳氏。
“等等!”沈墨拦住了李虎,他的目光落在了供桌后面的一个暗门上。暗门很隐蔽,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走过去,打开了暗门。暗门下面是一个小小的地窖,地窖里铺着一些稻草,稻草上放着一件青色的衣裙,正是苏清瑶离开京城时穿的那件!
“清瑶夫人真的在这里待过!”李虎惊讶地说道。
沈墨却皱了皱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苏清瑶如果真的指使柳氏偷了凤钗,为什么会留下自己的衣服?这太刻意了。
就在这时,地窖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身影从地窖的黑暗处走了出来,正是苏清瑶!
苏清瑶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很坚定。她看到沈墨和李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沈墨,李捕头,你们终于来了。”
“清瑶夫人,柳氏说,是你指使她偷了皇后娘娘的凤钗,是吗?”沈墨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苏清瑶点了点头:“是我。”
“为什么?”沈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凤钗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因为凤钗里藏着一个秘密。”苏清瑶说道,“一个关乎朝廷安危的秘密。”
“什么秘密?”李虎问道。
“凤钗的夜明珠里面,藏着一份密诏。”苏清瑶说道,“是先皇留下的密诏,上面写着如果当今皇上昏庸无道,就可以废黜皇上,另立贤君。”
“什么?!”沈墨和李虎都惊呆了。
“当今皇上沉迷酒色,不理朝政,重用奸臣,百姓怨声载道。”苏清瑶说道,“我父亲苏侍郎多次上书劝谏,都被皇上驳回,还被奸臣陷害,降职到地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想拿到这份密诏,废黜皇上,另立贤君,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所以你就指使柳氏去偷凤钗?”沈墨问道。
“是的。”苏清瑶点了点头,“柳氏贪财,又担心苏明轩,很容易被我说服。我本来想拿到凤钗,取出密诏,然后再想办法把凤钗还回去,没想到柳氏这么快就被你们抓住了。”
沈墨沉默了。他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天的秘密。他看着苏清瑶,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苏清瑶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她的做法却触犯了法律。
“清瑶夫人,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的做法是错误的。”沈墨说道,“废黜皇上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旦成功,就会引发天下大乱,百姓们会陷入更深的苦难之中。而且,先皇留下密诏,只是以防万一,并不是让你随意使用的。”
“我知道,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苏清瑶哭着说道,“皇上已经无可救药了,如果不废黜他,天下就会灭亡!”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沈墨说道,“现在,你必须把凤钗交出来,跟我们回衙门自首。”
苏清瑶摇了摇头:“我不能交出来。除非皇上能够改过自新,重新整顿朝政,否则我是不会把凤钗交出来的。”
“清瑶夫人,你这是在顽抗到底!”李虎说道,“如果你不交出来,我们就只能动手了!”
苏清瑶笑了笑,说道:“你们以为我没有准备吗?”
她拍了拍手,从破庙的外面冲进来十几个蒙面人,手里拿着刀,把沈墨和李虎以及衙役们包围了起来。
“这些都是看不惯皇上暴政的义士,他们愿意帮助我一起推翻皇上的统治!”苏清瑶说道。
沈墨看着眼前的蒙面人,心里充满了无奈。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清瑶夫人,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沈墨说道,“这些人虽然有一腔热血,但他们根本就不是朝廷军队的对手。一旦开战,他们只会白白送死。而且,你们这样做,只会让更多的百姓陷入战火之中。”
“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主意的。”苏清瑶坚定地说道。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破庙的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太监总管李德全。
“大胆反贼!竟敢图谋不轨,刺杀皇上,夺取密诏!”李德全厉声喝道。
沈墨和李虎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皇上会派军队来这里。
苏清瑶看到李德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早就知道你的阴谋了!”李德全冷笑一声,“柳氏被抓之后,我就派人跟踪她,知道她会来这里找你。我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就是想把你们一网打尽!”
他对士兵们说道:“把这些反贼全部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
士兵们立刻冲了上去,与蒙面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蒙面人虽然勇猛,但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对手,很快就被全部抓获了。
苏清瑶也被士兵们抓了起来,她看着沈墨,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沈墨,我以为你会理解我,没想到你竟然和他们是一伙的。”
沈墨看着苏清瑶,心里充满了无奈:“清瑶夫人,我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犯错,不想看到天下大乱。”
李德全走到沈墨面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沈侦探,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们还抓不到这些反贼呢。皇上说了,只要你能帮我们找到凤钗,就封你为三品神探,赏赐黄金万两!”
沈墨却摇了摇头:“李总管,我不需要什么赏赐。我只是希望朝廷能够整顿朝政,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李德全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对士兵们说道:“把这些反贼都带回皇宫,听候皇上发落!”
看着苏清瑶被士兵们押走,沈墨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苏清瑶的结局会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就此结束。
回到皇宫后,皇上并没有立刻处置苏清瑶,而是让人把她关在了天牢里,等待进一步的审问。
沈墨因为破获了这起谋反大案,受到了皇上的隆重嘉奖,被封为三品神探,赏赐黄金万两。但沈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几天后,沈墨正在“墨香院”里思考着案情,一个太监突然来到了“墨香院”,传皇上的旨意,让他立刻进宫。
沈墨心里一愣,不知道皇上找他有什么事,立刻跟着太监来到了皇宫。
皇上坐在金銮殿上,脸色阴沉。他看到沈墨,说道:“沈墨,朕听说你很聪明,很会破案。那你能不能告诉朕,苏清瑶说的密诏,到底是不是真的?”
沈墨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回皇上,臣不知道密诏是不是真的。但臣认为,不管密诏是不是真的,苏清瑶的做法都是错误的,她不该试图废黜皇上,引发天下大乱。”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朕也知道她的做法是错误的。但朕更想知道,那份密诏到底在不在凤钗里。如果真的有密诏,那对朕的皇位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皇上,凤钗还没有找到。”沈墨说道,“苏清瑶说柳氏把凤钗藏在了皇宫后花园的假山里,但我们去搜查了,并没有找到。”
“找不到?”皇上皱了皱眉,“难道是柳氏撒谎了?还是苏清瑶把凤钗藏在了别的地方?”
“臣认为,柳氏很可能没有撒谎,凤钗确实被藏在了假山后面,但后来被别人拿走了。”沈墨说道。
“被别人拿走了?是谁?”皇上问道。
“臣不知道,但臣怀疑,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李德全李总管。”沈墨说道。
“李德全?”皇上愣了一下,“你为什么怀疑他?”
“因为那天在破庙里,李德全来得太巧了。”沈墨说道,“我们刚到破庙,他就带着军队来了,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在那里一样。而且,他一直对凤钗里的密诏很感兴趣,很可能是他早就知道密诏的事情,所以故意跟踪我们,趁我们不注意,把凤钗拿走了。”
皇上沉默了。他觉得沈墨说得有道理,李德全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如果他真的想夺取密诏,那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沈墨,朕命你立刻调查李德全,一定要查出凤钗的下落和密诏的真相!”皇上说道。
“是!臣遵旨!”沈墨说道。
离开金銮殿后,沈墨的心里充满了压力。他知道,调查李德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德全在皇宫里势力庞大,眼线众多,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会危及自己的生命。
但他没有退缩。他知道,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危。
沈墨的古代赘婿侦探生涯,又将迎来新的挑战和反转。而他隐隐感觉到,这场关于凤钗和密诏的风波,仅仅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等着他。而他也将被再次卷入其中,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危险。
11 终极反转与赘婿的“神”结局
调查李德全,无异于与虎谋皮。
这位太监总管在宫中深耕数十年,势力盘根错节,眼线遍布朝野。稍有不慎,不仅查不出真相,自己还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沈墨深知其中的凶险,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静观其变,寻找破绽。
他利用自己三品神探的身份,开始在宫中“闲逛”。他装作对皇宫的建筑和历史感兴趣,实际上却在暗中观察李德全的动向,留意与他往来密切的人。
几天下来,沈墨发现李德全确实疑点重重。他经常独自一人深夜出入御书房和内务府的库房,行踪诡秘。而且,他与几个手握兵权的将军来往甚密,时常在密室中密谈,内容无人知晓。
更让沈墨怀疑的是,李德全最近频繁地让人打造一些精致的木盒,而且对盒子的密封性要求极高。
“凤钗里的夜明珠体积不小,要取出里面的密诏,必然会破坏夜明珠。”沈墨在心里分析道,“李德全拿到凤钗后,肯定想先取出密诏,再想办法把凤钗复原或者销毁。那些精致的木盒,很可能就是用来存放密诏的。”
为了获取确凿的证据,沈墨决定冒险潜入李德全的住处——司礼监。
深夜,月黑风高。沈墨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凭借着灵活的身手,避开了宫中的守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司礼监。
司礼监灯火通明,李德全还没有睡,正在书房里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沈墨屏住呼吸,躲在窗外,透过窗缝往里看。
书房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正是他之前看到的那种。李德全走到桌子前,打开了木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支凤钗——正是皇后娘娘失窃的那支!
“终于找到了!”沈墨心里一阵激动。
李德全拿起凤钗,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夜明珠,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先皇的密诏,终于到我手里了!有了这份密诏,我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可以取而代之!”
就在这时,李德全突然转身,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沈侦探。”
沈墨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发现了。他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推开门,走了进去:“李总管果然好眼力。”
李德全冷笑一声:“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一直派人盯着你。你以为你潜入司礼监,能瞒得过我吗?”
“凤钗和密诏都在你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沈墨平静地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李德全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你就必须死!”
他拍了拍手,从书房的屏风后面冲出几个蒙面杀手,手里拿着刀,朝着沈墨扑了过来。
沈墨早有准备,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与蒙面杀手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沈墨虽然是个侦探,但他在现代也学过一些防身术,对付这几个杀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很快,几个蒙面杀手就被沈墨全部打倒在地。
李德全看着倒在地上的杀手,脸色变得惨白:“你……你别过来!我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要是杀了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会杀你。”沈墨说道,“我要把你和凤钗、密诏一起带到皇上面前,让皇上亲自处置你!”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李德全的手腕,就要把他带走。
就在这时,李德全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毒药,就要往嘴里塞。
“住手!”沈墨大喝一声,一把夺过毒药,扔在了地上。
“沈墨,你别得意!”李德全恶狠狠地说道,“就算你把我交给皇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一死,我的心腹就会带着军队冲进皇宫,杀了皇上,另立傀儡!到时候,天下就是我的了!”
沈墨心里一惊,没想到李德全竟然还有后手。他立刻说道:“李捕头!我知道你在外面,快进来!”
话音刚落,李虎就带着一群衙役冲了进来:“沈侦探,我们来了!”
原来,沈墨在潜入司礼监之前,就已经通知了李虎,让他带着人在外面接应。
李德全看到李虎,彻底绝望了:“你们……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没错。”沈墨说道,“我们早就怀疑你了,一直等着你露出马脚。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虎立刻让人把李德全绑了起来,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凤钗和木盒,说道:“沈侦探,我们现在就把他带到皇上面前!”
“好。”沈墨点了点头。
一行人押着李德全,来到了皇宫。皇上看到凤钗和被绑起来的李德全,龙颜大怒:“李德全!你这个逆贼!朕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朕,图谋不轨!”
“皇上,臣冤枉啊!”李德全哭喊道,“这都是沈墨和李虎陷害我!他们想夺取凤钗和密诏,故意栽赃嫁祸给我!”
“是不是陷害,你自己心里清楚!”沈墨说道,“皇上,李德全不仅偷了凤钗,试图夺取密诏,还勾结外臣,意图谋反!他刚才还说,只要他一死,他的心腹就会带着军队冲进皇宫,杀了皇上,另立傀儡!”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好一个李德全!来人啊!把李德全拖下去,凌迟处死!他的所有心腹,全部抓起来,斩立决!”
“是!”士兵们立刻上前,将李德全拖了下去。
解决了李德全之后,皇上看着沈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沈墨,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朕还不知道身边竟然有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奸臣。朕决定,封你为一品神探,赏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
沈墨却摇了摇头:“皇上,臣不需要这些赏赐。臣只希望皇上能够吸取教训,整顿朝政,任用贤能,关心百姓疾苦,让天下太平。”
皇上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道:“沈墨,你真是一个忠臣啊!朕答应你,一定会好好治理国家,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几天后,皇上果然下旨,整顿朝政,罢免了一批奸臣,任用了一些贤能之士。朝廷的风气焕然一新,百姓们也拍手称快。
苏清瑶因为谋反罪,本应被处死,但皇上念及她的出发点是好的,而且她的父亲苏侍郎也是一个忠臣,就赦免了她的死罪,将她贬为庶人,流放边疆。
柳氏因为盗窃罪和从犯,被判处流放三千里。
沈墨的名声达到了顶峰,成为了京城乃至整个国家的传奇人物。人们都称他为“神侦探”,无论多么复杂的案件,只要他出手,都能水落石出。
“墨香院”每天依旧门庭若市,但沈墨却渐渐感到了一丝厌倦。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使命,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这天,沈墨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正是苏清瑶!
沈墨愣了一下,惊讶地说道:“清瑶夫人?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被流放边疆了吗?”
苏清瑶笑了笑,说道:“是皇上恩准我回来的。皇上说,边疆的生活太苦,而且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就让我回来了。”
她走到沈墨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和歉意:“沈墨,以前是我太固执了,做了很多错事,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我,还在皇上面前为我求情。”
沈墨笑了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
“沈墨,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苏清瑶的脸颊微微泛红,“自从我认识你以来,我就发现你是一个勇敢、聪明、有担当的男人。我……我喜欢你。你愿意娶我吗?”
沈墨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苏清瑶会突然向他表白。他看着苏清瑶,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对苏清瑶确实有好感,但他也知道,自己是一个赘婿,身份低微,配不上她。
“清瑶夫人,我……我只是一个赘婿,身份低微,配不上你。”沈墨犹豫地说道。
“我不在乎你的身份!”苏清瑶坚定地说道,“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只要你愿意娶我,我什么都不在乎!”
就在这时,皇上突然带着一群大臣来到了“墨香院”。
“沈墨,清瑶,朕听说你们在这里,就过来看看。”皇上笑着说道。
沈墨和苏清瑶连忙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看着他们,笑着说道:“沈墨,清瑶,你们的事情朕都知道了。朕觉得你们很般配,朕决定,亲自为你们做主,让你们成亲!而且,朕还会恢复苏清瑶的身份,让她重新成为苏府的小姐!”
沈墨和苏清瑶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皇上会亲自为他们做主。
“皇上,这……这太突然了。”沈墨说道。
“不突然。”皇上笑了笑,“朕早就觉得你们很般配了。沈墨,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清瑶也是一个好姑娘,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在皇上的亲自操办下,沈墨和苏清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婚礼当天,京城的百姓都来围观,祝福他们。
婚后,沈墨和苏清瑶的生活非常幸福。沈墨依旧做着他的侦探工作,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而是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苏清瑶。苏清瑶也改掉了以前的固执,变得更加温柔体贴。
几年后,沈墨和苏清瑶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家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而沈墨的“神侦探”故事,也成为了人们口中代代相传的传奇。
然而,沈墨偶尔还是会想起自己在现代的生活,想起那个繁华的都市,想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去,但他已经不再纠结了。他觉得,古代的这段生活,虽然充满了惊险和挑战,但也让他找到了真正的自我和幸福。
他相信,无论在哪个时代,只要有一颗勇敢、善良、正义的心,就能活出自己的精彩。而他的古代赘婿侦探生涯,也将成为他生命中最宝贵的回忆。
更新时间:2025-11-06 01:26:05